龍骨十字,這樣珍貴的財寶無論落到任何人或組織手中,都得小心翼翼保管,它上次露頭還是出於西子月的請求,其餘的時間都封存在地下深處的倉庫中。
沒想到老闆又將它拖了出來,在這最危機的時刻。
“諾頓的龍骨十字,那是.....給西子月的武器?”望著那尊蒼紅色的骨骸, 酒德麻衣心生敬畏。
“是啊,世界上只有西子月才有資格使用這件武器,這是她的特權。”老闆走進側室,半跪在諾頓的骨骸前,像是為將軍鞍前跑後的小廝。
出於他個人的惡趣味,這具龍骨被安裝上了戰國時代的南蠻甲冑,威武猙獰,即便一動不動, 也有帝王之氣。
可它的確已經死了,現在籠罩在甲冑中的與其說是一位君王,不如說是一段過往歷史。
“您說它是一件武器,這到底......”酒德麻衣心中的疑惑進一步加深。
龍骨十字當然是世上最強大的武器,最簡單粗暴的案例是卡塞爾透過康斯坦丁龍骨開發出的焚燒之血,但那僅僅是最粗淺的用法,好比把石油當做可點燃的投擲性武器,而不是用來驅動坦克,前者是拜占庭人乾的事。
龍骨十字,最佳的使用方法當然是吞噬,徹底攫取蘊藏在其中的龍王權柄,也只有這樣,才足以正面抵禦另一位龍王。
吞噬.......
想到這點,酒德麻衣對最終可能要爆發的戰鬥感到一絲戰慄。
“沒錯,麻衣你已經猜到了,就是吞噬。”老闆說,“確切來說是融合。”
“融合?”這是酒德麻衣頭一次聽到這個名詞。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嗎, 西子月當時潛入冰窖,很有可能透過對康斯坦丁的骨骸進行側寫接觸獲得了‘撤銷權’,既然如此,她沒準也能從諾頓的骨骸那裡得到些什麼。”老闆說。
“後來當我看到她從冰島下方的那座青銅城出來時的模樣,我才明白她從諾頓那裡得到了什麼......一個言靈,一個相當可怕的言靈,她用這個言靈融合了七宗罪,爆發出了匹敵暴怒的力量,她後來的外貌變化正是色慾所帶來的效果,代表她與這件武器已經血脈相連。”
“不過,這也從側面反應出一個問題......她的確能看到那個小男孩,沒有他的幫助,西子月根本不可能獲得那個言靈。”說到此處,老闆的語調驟然降溫。
“那個小男孩?”酒德麻衣的眼睛睜大。
“小男孩?”酒德麻衣疑惑。
“忘了我最開始對你和零下達的命令了嗎?如果發現西子月能與一個看不見、穿著黑色的小男孩對話,就立刻殺了她,不要有絲毫猶豫。”老闆說。
酒德麻衣當然記得,老闆的每一個命令她都記得無比清楚,但奈何這個任務先決條件相當模糊不清,目標卻又過於聳人聽聞, 以至於她也很難辦。
但現在看來,老闆已經證實了這點, 西子月與那個小男孩的確有關聯。
“這道命令暫時撤銷。”老闆的笑意有些無奈, “西子月不能那麼快就死,起碼海洋與水之王隕落前,她不能死。”
“明白。”酒德麻衣點頭。
雖然這一通很繞,但並不困擾人,身為忠實的利刃,她並不需要知道揮刀的原因。
“那個丫頭有接到這道命令嗎?”酒德麻衣指的是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