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迷離的眼睛,將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這才看清楚擾人清夢地是哪兩個人。
祁墨辰看著她一臉的憔悴,面上似瓷娃娃一般白的沒有血色,急忙上前關切道:“祖宗沒事吧,怎麼臉色不太好。”
她困得哈欠連天,絲毫沒有起身的意思,不耐煩道:“廢話,我的血都放幹了,臉色能好看就怪了,你們有事燒紙,沒事就速速退下。”
她無力的揚了揚手,將頭重新埋在錦被上,和躺屍一樣一點力氣不想浪費。
祁墨辰道:“放血?那是不是要準備些豬血來以形補形?”
夕瑤抬起沉重地腦袋瓜翻了翻白眼道:“那我感覺你挺適合吃點豬腦補補。”
朵顏拉開祁墨辰坐在她的床榻邊道:“神仙姐姐,謝謝你救了我,現在我的蠱蟲死了,我就再也不用受這噬心蠱的威脅。”
夕瑤無力地敷衍道:“嗯嗯,沒事就好。”
“對了我很快就要走了,受禁錮這麼久我都快不記得父母和弟弟的模樣,他們的模樣、我過去生活的村莊都是那麼模糊,飄零在外的葉子也該到時間回故土了。”
“要走!”聽罷她來了精神猛地抬起腦袋看著笑的燦爛無邪地朵顏,“你們這走的是不是太倉促了些。”隨後她不自覺地將目光投向祁墨辰。
她拍了拍胸脯道:“不是我們,而是我自己。”
“看到子蠱死後我就知道怪物已除,所以一早就求著祁哥哥帶我入宮面聖,將一切計劃因有全盤脫出,我並非真正皇室公主,這和親也就沒必要進行下去,等到皇帝確認了這些資訊就會正式取消婚約放我回家。”
這些話猶如最動聽地旋律吹進心間,卸下心頭壓抑地重擔,可很快她就斂好情緒問道:“你膽可真肥,可是你不是喜歡祁墨辰嘛。”
“我才不喜歡他這樣不開竅的榆木腦袋呢,我其實早已有心儀之人,與他同是蠱人在黑暗中從小就彼此相依,只可惜被逼聯姻和他分隔兩地,也不知道這些日子他是否安好。”
祁墨辰詫異地眨巴著眼睛,細長地手指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己,剛想反駁卻又硬生生地吞了回去。
這些複雜地事總算也是塵埃落地,牽扯著眾人的滔天陰謀也終是煙消雲散重歸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