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番不明真假的話,夕瑤這顆如擂鼓般震天響地心不知為何安穩下來不少。
“上神的話必須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一言九鼎!反悔就是小狗!”
鈞御被她逗的輕笑出了聲:“真是怕了你,這一百多年沒見倒是一點都沒變。”
就在這時,兩個孩子突然痛苦倒地,哀嚎著滿地打滾,而他們的子蠱也發狂般地撞擊著瓷盒,那些溝槽裡的母蠱們統一步調地拿胖乎乎地蟲身撞擊著青銅溝槽。
有一種集體抗議反擊地意味。
與此同時,所有被蠱蟲控制的人也隨著對應的母蠱,疼痛地大汗淋漓,哀嚎不斷,就如同將自己渾身的骨頭硬生生掰開噬心般地痛苦。
夕瑤這才想起謝深之前說要定時用他的血喂母蠱:“糟了,要他的血來餵養母蠱。”
現在解蠱方法不明,眼下只有放他的血來喂母蠱先解決燃眉之急,再想辦法解蠱了。
她剛想去把謝深抓來放血,鈞御卻冷靜從容地攔住了她:“要放他的血喂蠱他就必須要喝新鮮地人血,這並不是根本辦法,只有殺了他取他的心頭血。”
“心頭血?可他那點的心頭血哪裡夠喂這麼多的蠱蟲啊。”
“還有就是你的血,你是幽冥之王,地界之主,只有你的地靈血最乾淨純粹,配合他的心頭血就可以解除所有的蠱,母子蠱也就會隨之而死。”
這下她有些猶豫了,雖然她很想救人,可是她若是放血她一定也會靈力受損,這麼龐大的蠱蟲群,只怕是她得靈力大損。
這就像一道複雜的難題,兩邊都沒錯,可是並不能一起兼得,必須要有取捨。
看著疼得幾近昏厥得孩子,很快她就擯棄一切的雜念,選擇了一條不想走卻又不能不走地道路。
鈞御很快就解了謝深地桎梏,將他拖拽到青銅溝槽地頂端,那個血色沉澱發出惡臭地放血槽。
謝深狼狽地披散著長髮,狂妄地大笑道:“我就說了這蠱無解,你們要麼放了我要麼就看著他們給我陪葬,這種噬心地劇烈疼痛感可是人間最苦最痛地酷刑啊。”
可這得瑟勁還沒逞夠,鈞御蜷曲著長指,指尖運起靈力,輕而易舉地將他那顆發黑的心臟給掏了出來,那笑聲也就戛然而止。
他將那顆心懸於青銅槽地上空,手指隔空輕輕一併攏,心臟就似受到了擠壓,流出了暗紅色地心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