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她一籌莫展之際,一道磁性卻清冽的聲音,就如同清澈的山泉水空靈般在密室中響起:“解除方法並不難。”
她扭頭順著聲音扭頭望去,只見隱沒在黑暗之中的臺階上有個模糊的輪廓,那個黑影看著身材高大,其他得瞧的並不真切。
這個黑影很明顯並不是內侍,他的身上沒有一點氣息,可只有這樣才讓她發怵,說明那人是刻意隱藏氣息,能做到刻意隱藏氣息又能進入她的結界而不被她察覺的,只有她惹不起地大佬才能辦到。
兩個孩子害怕地躲在夕瑤身後大氣也不敢出。
夕瑤雖發怵地倒吸了一口涼氣,但氣勢不能輸,穩定住自己下意識慌亂地心緒,硬著頭皮遠遠地衝著黑影叫囂道:“你誰啊!”
黑影緩緩順著階梯而下,唇角輕抿道:“冥王大人,這一百多年未見,這麼快就把我忘了,當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這個聲音是有些耳熟,可這關鍵時刻記憶就像被鏽蝕了一般,卡著就是想不起來,但可以確定的是這人絕不是幽冥之人,也可以排除魔界之人,那剩下的答案不管是妖是仙,對她來說可都算不上是什麼好事。
她緊緊盯著那個身影緩緩地向下暴露在搖曳地燭火下,當看清楚那張在微弱火光下顯現地俊逸翩然地側臉後,她的心裡突然響起了最糟糕地配樂。
她敷衍地笑著道:“二殿下,這什麼風把您給刮來了,那個…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要處理,先行告退。”
她這演技是真夠拙劣的,哪怕是個傻子都能看出她想落跑。
鈞御揹著手,當瞥見這麼一大片蠱蟲網脈後,清澈明亮地雙眸覆上了一層灰濛濛地陰雲。
他轉而拾起笑意回眸望著朦朧的身影道:“三界皆知冥王承受九雷天罰墜入凡間消失一百多年,世人道冥王瑤已經神魂俱滅,現下我能有緣遇見冥王,冥王又怎麼一見我就想逃跑呢?好友許久未見的不該好好敘敘舊嗎?”
這個二殿下性子一向低調沉穩,就像個儒雅謙和地翩翩公子,純白地無暇無垢,他與雲珩是同父異母的兄弟,是天帝的嫡子。
他一向深居簡出,夕瑤雖與他認識,但完全沒有到什麼好友的地步吧,也就是見了面能打個招呼地程度。
今天也不知道哪陣子邪風能把這尊大佛給刮來了,眼下她必須開溜,雖然鈞御性子低調,但他萬一去天帝那告個小狀,這擅離職守地罪名她可是逃不掉了。
她囂張地氣焰遇見鈞御後算是徹底熄了火,卸下一身的反骨,乖巧地如同只可憐地小白兔一般,眼眸含星嘟著嬌嫩地粉唇一個勁地賣慘裝可憐。
“二殿下您有所不知我是受傷被封印,前幾日才醒轉逃離,我這傷還未好全,可不是故意擅離職守的,而且我這等微末小仙入不得您的法眼,怎麼能做您的還有呢,既然這裡有您處理,那小的這就告辭。”
她的話音剛落,正準備運術遁去,鈞御一個幻形眨眼間就來到她的眼前,一把拽住她地手腕,阻止了她想乘機落跑的機會。
鈞御俯下身,帶有幾分微涼的袖袍輕略過她的脖頸,溫柔地將她耳畔的碎髮整理到耳後。
他望著眼前緊張之人,燈火搖曳,襯得眸中清光愈發柔和,他唇角淺淺一勾道:“放心好了,父帝閉關十數年一時半會並不會出來,你的事我不會無聊地告訴別人,我也只是無意路過瞧見此地詭異下來檢視而已,並不是來找你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