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走近路寧遠，才聞到他身上一身的酒氣。“怎麼回事，你不是一向不喝酒的？是打破酒罈子，打酒當香水噴了，你這也噴得太多了吧？”捂著鼻子，程清歡趕緊為路寧遠泡了一杯紅茶。這個傢伙這兩年也和她一樣愛好起紅茶來，竟然棄了喝了近二十年的咖啡。
接過茶，路寧遠先是盯著玻璃杯裡不斷跳舞的茶葉，只到那片片茶葉跳累了舒緩地沉到杯底，才抬起頭看著程清歡。
他的臉有些微紅，定定地看著程清歡。
程清歡看著他的眼睛一會兒清亮得映出她的臉，一會兒又沉鬱得如陰雲密佈的海面。她有點不安，今天的路寧遠太不一樣了，他從來都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在他的身上，程清歡幾乎沒有見過生氣這兩個字，今天這是怎麼了？難道是總部的命令讓他如此。
“路寧遠，”想了想，程清歡安慰道：“你不要擔心，這件事情會過去的，那些人要對付的只是米威廉而已。”
路寧遠回過神，收回注視，啜了一口茶，微閉了下眼睛，體會茶味的綿長與回甘，才到沙發上坐下。
放下茶杯，路寧遠又恢復了往常的模樣。看出程清歡的擔心，他的心中大定，這個丫頭還是關心我的。
“清歡，你不用替我擔心，這件事情我早有準備，他們想一石二鳥，不過他不懂中國的字典裡還有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個成語。”
“什麼意思，難道這一切是你做的一個局？”程清歡驚訝。
“嗯，我這次申請調來C城，就是希望給他們一個空檔，讓他們動作，一直守在公司，有些人就不能大展手腳，自然也不會露出馬腳。”
“可是現在帳面的情況擺在那裡，總部又要你回去接受調查，就說陰那個人已經佔了上風，萬一……”
“清歡，沒有萬一！我和米威廉早就有協議！”
程清歡怔住了，他知道路寧遠所說的和米威廉的協議不是那些銷售的合作協議，而是指這次的事情。難道他們是故意的？
“這樣做對米威廉有什麼好處？”程清歡問道。
“這樣他可以繼續穩座他歐洲區副總的位置！”
“什麼？米威廉不是說要提任大中華區總經理麼？”程清歡有些震驚。
“詳細的情況，我回來再跟你說。你這邊的情況也夠你煩心的，就不要瞎操心我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