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她給路無塵倒了一杯水。
“清清，剛剛我接到總部的通知，要哥回去接受調查。”
“接受調查？為什麼？”程清歡十分疑惑。路寧遠現任NC大中華區營銷部總監，營銷部可是個炙手可熱的部門，他這個總監在公司總部也是說得上話的，有時候職權幾乎比肩區總經理。而且他一向待人溫和，行事周全，怎麼會一來這裡就要被調查呢？
“是和這次的城中城專案有關？”程清歡問道，馬上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這個專案剛剛開始，還沒有進入營銷階段，路寧遠這次調來C城向上申請的要求也是全程跟蹤專案進展，把營銷體系向上延伸，以策劃更有個性的營銷方案。這一開創性的做法還是得到總部肯定的。
既然跟專案無關，那他來這裡之後才被調查，一定是跟人有關了。
“說，跟誰有關係？”程清歡問路無塵。
路無塵立刻像見鬼了一樣瞪著程清歡。“清清，你真神了，怎麼知道我哥不是因為專案被查的。”
程清歡給了他一個不耐的眼神，嚇得路無塵立即開始交代前因後果。
“清清，你知不知道米威廉？”
“知道，咱們公司歐洲區副總兼營銷總監，這和他有關？他和你哥不是關係一直很好麼？想當初還一度想把你哥調到歐洲區去。”
“這次就是他出了事。據說他被查出做假帳虛報業績。”
“那這和你哥有什麼關係？他在歐洲區，路寧遠在亞洲區，相隔十萬八千里呢！”
“開始我也不信，但後來四處打聽了一下，是這次查出的假帳裡面有幾筆銷售和咱們亞洲區有關。”
“這怎麼可能，公司每個區的產品都是根據當地需求來設計的，而且地區劃分十分清晰，再說又有陰確的分割槽政策，跨區域銷售根本不可能，兩地怎麼會有牽扯？”
“況且你哥做事一向周全謹慎，真有什麼漏洞也不會這麼陰顯地就擺在帳面上吧？”程清歡看著路無塵，他一定還有什麼沒有說。
“這個……”想想了，路無塵似是下定了決心，“其實這次和你來C城也有關係？”
“我？”程清歡更不解了。
“其實我哥來之前就聽到了風聲，本來就在查是誰在帳面上做了手腳。米威廉在年前就被傳要調任咱們大中華區總經理，歐洲區這幾年的市場將近飽和，加上歐洲的經濟衰退，歐元貶值，歐洲區已經是一塊雞肋，但大中華區這幾年卻相反，業績節節攀升不說，業務範圍也不斷拓展，成了公司最重要的發展區域，這兩年公司不斷抽調精英到大中華區任職，所以大中華區總經理這個位置是最接近公司董事的核心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