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算給虞家來一場大換血,讓虞子斐安然無恙地坐上家主的位子。
反正虞子斐是虞家明面上的嫡出,他成了家主,外界不會有任何異議。
虞家的那群老傢伙,殷澗壓根不放在眼裡,現在唯一的麻煩,是那個叫藍庸的人。
鳳祁遙見她眉頭緊鎖,臉上是從未有過的認真,不由得意味深長:“你對虞子斐還真是費心費力,我這個做哥哥的怎麼不知道你那麼在乎他?你們好像並沒有多少交集吧?”
殷澗道:“我只是覺得他很合我的胃口,所以想幫他一把。”
鳳祁遙聽到這話,嘴角撇了一下,隨即又恢復笑容,湊近了問:“他合你的胃口?那我呢?”
這老狐狸彎著雙眼,瞳孔中是說不出的精明。
殷澗淡淡的瞥著他:“危險的老狐狸。”
鳳祁遙氣笑了:“剛才你還叫我哥哥,現在就成老狐狸了?過河拆橋也沒你這麼快的吧,我好傷心。”
“這不是貶義。”
“難不成還是褒義嗎?”
殷澗點點頭,道:
“你是我見過最精明狡猾的人,在我看來你很危險,但我同樣覺得你很厲害,能成為你的合作者是我的榮幸,而且你是我的哥哥,在從前的十幾年中,你我雖然交集不多,但你是皇宮裡少有的沒有欺負過我的人,所以你對我來說和父皇一樣,是很重要的親人。”
原主渴望親情,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很喜歡鳳祁遙這個哥哥。
既然如此,殷澗就滿足她,皇帝也好鳳祁遙也好,她都會守護好。
這番話說得理所當然,語氣平淡得毫無感情,可鳳祁遙卻聽得心神一晃,一時竟愣在當場,久久沒能回神,連殷澗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他撐著下巴,腦海中不斷回想著對方剛才的一番話。
漸漸的揚起嘴角。
“這丫頭,攪人心魄的本領不容小覷啊。”
……
之後的幾天,殷澗一直待在瞭月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