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會成長的,殷澗雖然某些地方遲鈍木訥了些,但該有的小聰明是一點兒也不少。
此刻的她睜著清澈純真的雙眼,直勾勾地與鳳祁遙對視,眼角微微耷下,像是一隻無辜的小狗狗,看著讓人生憐。
尤其她還恢復了容貌,這麼一張如花似玉的臉,殺傷力可不是鬧著玩的。
鳳祁遙猛地一顫,無奈地捂住臉:“你這丫頭,這招是從哪兒學來的?”
殷澗一看便知這招有效,笑吟吟地彎起雙眼:
“什麼這招那招?我不知道啊,我只是以妹妹的身份在請求哥哥而已,我們雖不是一母同胞,但到底是血脈至親,如今我遇到了解決不了的麻煩,只能來求助哥哥了,畢竟哥哥是這個世上我唯一能依靠仰仗的人。”
“夠了夠了!你再說下去豈非要了我的命嗎!”
鳳祁遙無奈至極,心想自己是栽到這丫頭手上了。
“罷了,說說吧,你想讓我做什麼?不過我可提前說好,我只做力所能及之事,一旦事情超出我的掌控,就算是你求我,我也不會再淌渾水。”
殷澗笑著點頭:“多謝哥哥幫忙,我今日來找你,是想從你這兒調查一個人。”
鳳祁遙挑眉:“你想調查虞家的那個幕後之人?”
“沒錯,我已經知道那人就是鳳迎瓊的師父,先是換髓之法,緊接著又是操控虞子斐,可想他精通的秘術有多麼危險,此人與我不是一路子,早晚會成為我的敵人,可我對這個隱患卻一無所知。”
再這樣下去,她只能乖乖等著對方出招,以自己目前的實力,遇上這樣危險的人物,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贏。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她必須調查清楚此人的底細。
“說來也奇怪,鳳凰國無人不知鳳迎瓊的背後有一位師父,可誰都不曾親眼見過那人,我向許多人打聽過,都沒有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他隱藏得太好了,必定身份特殊。”
鳳祁遙笑了笑:“你從別人那裡找不到答案,難道在我這裡就能打聽出來嗎?我不過一個不受寵的平庸皇子,哪有那麼大的本事。”
聽到這話,殷澗直接給了他一個白眼。
那表情簡直像是在說:你在開玩笑嗎?
“不受寵的平庸皇子?現在說這些瞎話就沒意思了,你的實力如何,我看得清清楚楚。”
年僅十七就能到達靈階九級,光憑這一點,他就有資格在任何一個地方受人重視。
而且這還不是他全部的實力,之前的試煉比賽,她明顯感覺到這人沒有使出全力,說明到現在對方還在隱藏。
並且這人就是個百曉生,任何事都能知曉一二,可想其情報網的強大。
所以她才會找過來,想要調查某一個人,鳳祁遙是最好的選擇。
“看來在你眼裡,我還挺厲害的?”鳳祁遙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