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操作策略,要想實施,難度不小。”
溫德爾皺了皺眉,說道:“不過已經投入這麼大了,要想扭轉局面,再難……我們也得試一試。”
“我跟行長商量一下,滙豐、渣打、安聯資本那邊,我也會聯絡試試。”
“只要利益充足,我相信大家會同意的。”喬治·布魯斯說道,“我們亞當基金,也會在必要的時候承接盤面,抵住空頭的進攻,爭取時間。”
“好!”溫德爾點了點頭,結束通話電話。
喬治·布魯斯在電話結束通話之後,回過神,繼續望著已經下滑到7963美元附近的lme銅價格,沉聲說道:“姓蘇的,你不會再有那麼好運了,我一定會將lme銅市場,變成剿殺你的戰場,讓你飲恨在此!”
其實,他想出的這陰招,不止是想幫多頭主力扭轉頹勢,爭那一線機會,更多的目的,他是想報仇。
西澤的死,讓他心裡耿耿於懷,無論如何,也放不下。
港城那一戰,他最後的退縮,讓他事後在知道港城金管局也是強弩之末,拿不出資金救市之時,後悔得差點抱頭痛哭。
當時,西澤的策略是對的,若他能賭上所有資金,再逼港城金管局一把,說不定西澤就能全勝而歸。
也不至於被一介宵小,殺死在港城那個地方。
他決心不再犯第二次錯誤,所以……無論如何,這一次,他都必然要全力以赴,與蘇越在倫敦金融市場,鬥到底。
喬治·布魯斯的豪言壯語,沒有人回應。
整個交易室內,交易員們敲擊著鍵盤,正聚精會神的交易。
股市上,在巴克萊銀行大規模甩賣勞埃德銀行股票的情況下,勞埃德銀行股價開始大幅下挫,嚴重跑輸大市,成為繼北巖銀行停牌後,盤面上,下跌最嚴重的金融股票。
債市,326、413、419這三支債券主力期貨。
在早盤殺跌20%,多頭大量爆倉之後,依然在緩慢下跌,到倫敦時間下午2點多鐘時,已經下挫至78.86英鎊價位,折價近乎25%。
‘太平洋資管’在債市的虧損,不斷擴大,已經到達總資金的15%左右。
瓦爾特古在心裡將巴克萊銀行的弗林斯和尤利西斯狠狠罵了一頓之後,面對著交易員們不斷追加保證金,以防基金持倉爆倉的局面,一時間,也是無計可施。
恐慌情緒越演越烈,在此關頭,他沒有任何反擊之力。
不顧多頭聯合團隊的口頭協議,就此斬倉出局?那不但會將幾支債券主力期貨的價格瞬間打到谷底,給空頭更多的利潤,而且還會給‘太平洋資管’各支基金,造成更大的虧損。
關鍵是……他不甘心啊!
再者,不是完全沒有解救的局面,還沒有到必須斬倉的時刻。
整個倫敦的金融交易市場,行情雖在恐慌中越演越烈,但多空兩方的資金投入,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再繼續增加。
多頭潰敗,但空頭猛增。
此消彼長之下,資金的潮水,並未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