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寧可輸了辯合,也丟不起這個人。
下面的那些小輩兒弟子倒是沒這個顧及,但是儒家從來也沒教過人辯論的時候耍小手段,都是堂堂正正的。
所以這些弟子基本不可能想到這麼做……即使有機靈的想到了以毒攻毒的辦法對付公孫玲瓏,一時半會恐怕也琢磨不出頭緒。
除非他們三個提點一番……不過這顯然也不行。
所以……就這麼認輸?
伏念倒是並不在乎一場辯合的輸贏,尤其是和名家的辯合。
畢竟君子無所爭,辯合又不是射箭比賽。
而且說真的,就算有弟子用詭辯的方式贏了公孫玲瓏,他也不覺得是什麼露臉的事。
詭辯,終究是歧途,是不上臺面的微末伎倆。
他並不希望因為一時之爭,引得門下弟子耗費精力在詭辯這種小道之上。
不過就在伏念決意放棄這場辯合的時候,張良的目光卻投了過來,示意他不用著急。
伏念眉頭微微抽動。
如果是張良的話……他毫不懷疑自己這位師弟已經安排好了絕對能贏下這場辯合的佈置。
不過伏念不是很高興,因為他隱隱的感覺未必是什麼好事。
或許張良會因此捅下遠比輸掉辯合更嚴重的簍子……
………………
桑海,有間客棧二樓。
隨著盜蹠的繼續講述,班大師一眾人的注意力再次放到了張良留下的錦囊中的三塊木板。
重點關注的是第二塊,畫著一匹馬的那塊。
蓋聶沉聲說道,“這麼看來,這第二幅畫,指的應該就是今日這場辯合了。”
班大師撫須點頭,“看來,張良先生早就知道李斯有意請動公孫玲瓏來對付儒家了。”
雖然張良留下錦囊時公孫玲瓏肯定不在桑海,甚至李斯人應該都沒來桑海,但名家好歹在諸子百家中也算得上一號,就算是身為的相國他想請動公孫家如今實質上的當家之人,也不是簡簡單單一句話的事。
肯定得提前很久就做出行動,被張良透過某些渠道打聽到訊息也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