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讓人頭疼的,是那些並不在意封禪典禮如何舉行,只在乎能否攫取利益的人,換種說法是……野心家吧。
那些蠢貨現在頂在最前面,被野心家當做工具利用,用來攻訐小聖賢莊和帝國。
野心家躲在幕後,推動著儒家對帝國的‘禍亂’。
儒以文亂法,不外如是。
不過這群野心家也只是別人的棋子罷了,還不自知的那種,說到底也只是又一群蠢貨。
當然,其他人犯蠢找死,與他無關,張良也沒有慈悲心氾濫到想救下所有人。
但是別人犯蠢,卻很可能是他們小聖賢莊付出代價就讓人很難受了!
班大師等人都能清晰的從張良這簡單幾個字的回答中聽出他的無奈。
盜蹠摸著下巴試探問道,“就沒有辦法……控制一下局面嗎?”
“人心似水,哪有那麼容易拘束的?”張良笑了一下回道。
“那也總有辦法約束的吧?”盜蹠一攤手反問道,“黃河長江尚且能治理呢。”
“辦法……自然是有的,但唯一能做到的人不願意治理,為之奈何?”張良輕嘆一聲,苦笑回道。
儒家現在的喧鬧,其實是嬴政刻意放縱的結果。
如果嬴政以皇帝之尊對儒家施以重罰,這些人瞬間就會老實很多。
真正能不顧生死堅守孔孟之道的只有少數人,絕大多數還是以為自己能火中取栗,實際上最多算個猴子的蠢貨罷了。
問題在於,嬴政不願意去處置儒家。
他懶得費這個事,只是暫且忍耐著,等到忍不了的時候,再直接施以雷霆手段。
到時候,就不是懲罰不懲罰的問題了。
至於嬴政為什麼對儒家是這個態度……因為儒家沒用。
嬴政當然很懂帝王權術,霸道他會,平衡他也會,但儒家都配不上。
一個除了名望外可以說是一無所有的諸子門派,對帝國來說,對皇帝來說,實在無足輕重。
“啊……”盜蹠不是很懂張良這話什麼意思,咋摸兩下嘴,不說話了。
雖然不懂,但他看的出張良確實沒什麼好辦法。
張良都想不出辦法的問題,他們肯定也提供不了什麼幫助。
張良也不想在儒家困境的問題上多說,轉而問道,“還不知道諸位找我過來所為何事呢?”
說回墨家的事,高漸離主動開口回應道,“是為了蜃樓的事,我們初步打算,在最近登船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