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季一掌拍在桌案上,怒喝道,“就拼個你死我活吧!”
面對劉季的狠話,田言含笑點明瞭一個事實:
“以神農堂現在的實力,以及諸位的狀態,恐怕不僅沒有繼續爭奪俠魁的能力,哪怕是想要玉石俱焚……都很難辦到。”
朱家此時沉聲反問道,“我們似乎……也不是非走這兩條路不可吧?”
田言輕輕的站起身,點了點頭,“沒錯,朱家堂主可以選擇帶著神農堂直接退出農家,遠離這場紛爭。”
“這也是一條路。”
“但農家源遠流長的傳承,也會就此分崩離析。”
“更不要說,即使退出農家,也未必就能全身而退。”
劉季一拍桌子也跟著站起來,語氣不善的冷笑道,“呦呵,退出農家都不行?”
田言看著朱家,言辭誠懇的說道,“朱家堂主,田言之前雖然多有得罪,但絕不願和您鬥至魚死網破。”
“一切的過錯皆在於我,在此向您致歉。”
田言重新跪坐下來,朝著朱家深深一拜,以示歉意。
對於她的所作所為,劉季只是不屑一笑,勝七冷眼旁觀,不知心中如何琢磨。
暗處,吳曠躲藏著,全程旁聽這場會面。
而朱家本人,隔著面具緊盯著眼前這個自幼體弱的後輩,久久沒有作聲。
沒有得到回應的田言挺起身,毫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一旦田言當上俠魁,便會下令停止所有鬥爭,並且厚葬曲殤前輩,以及所有犧牲的農家弟子們。”
朱家開口了,言語中隱隱透露著疲憊,“你勸得了我,勸得了田虎嗎?”
“在此之前,我已經拜訪過墨家、道家人宗,以及……鬼谷縱橫。”
最後四個字一出,朱家等人臉色皆是一變(朱家是面具),顯然對這一點很是震驚。
墨家和道家尚且可以接受,鬼谷縱橫那兩位……可不是好忽悠的。
自春秋以降數百年來,嘴皮子最好的人幾乎都出自他們那個門派,從來只有他們忽悠別人,沒有別人忽悠他們。
田言竟然能說動那兩位……她是怎麼做到的?
“……他們皆已表達了支援的意願。”
田言的後半句話就沒人在意了。
朱家他們猜也猜到她肯定是得到了支援,否則就不會提這一茬。
“田言會盡力達成各方的要求。”田言繼續說道,“同時,也有一個不能動搖的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