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朱家覺得自己沒有一上來就招呼人對田言動手,已經是很剋制了。
她竟然還敢挑釁自己!
面對怒不可遏的朱家,已經同樣一臉不善的劉季和勝七,田言沉穩的安撫道:
“朱家堂主,曲殤前輩的死非我所願,我只希望農家亂局能夠儘早結束。”
曲殤不死,朱家永遠都有極限翻盤的可能,這場內戰勢必會曠日持久。
這是田言的表面原因。
而實際原因,是她確實沒辦法搞定曲殤。
這幾乎是她唯一確保能解決曲殤的機會——甚至這一次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
如果曲殤堅持不喝酒,司徒萬里的臨陣倒戈能造成影響就會被壓到最低。
不過這已經是成功率最高的方案了,沒有其他選擇。
“哼!”對於田言冠冕堂皇的說辭,朱家也是一個字都不信,冷哼一聲道,“曲殤戰死,神農堂戰力大損,你難道不是樂見其成?”
田言並不去爭辯自己對曲殤的死究竟是什麼想法,轉而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之前,我、蚩尤堂、共工堂,以及魁隗堂舉行了一場炎帝訣,而表決的內容就是是否讓阿賜去追殺各位。”
“我投下了反對票——我一直在反對,否則也不會用炎帝訣來決定。”
“炎帝訣……”朱家略有深意的重複了一遍這三個字。
劉季直接就是一聲輕蔑的冷笑,譏諷道:
“需要這麼大費周章嗎?”
四堂表決,只有你否決,那這一票又有什麼意義呢?
誰知道是你真這麼想,還是在作秀呢?
田言忽略掉劉季的嘲諷,看著朱家認真的說道:
“所以,朱家堂主應該明白,若是被我以外的人當上俠魁,神農堂將會面臨怎樣的命運吧?”
面對著田言既是警醒,也是威脅的話語,朱家暫時陷入了沉默了。
反而是劉季攥緊了拳頭,強自壓抑著怒火,語氣顫抖的回道:
“曲殤老哥的仇不能不報!”
“到了這個地步……”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