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荀子不肯出面,伏念那裡也就懸了,這計劃執行起來就不是難易的問題了,是還沒開始就先出師未捷了。
古尋總不可能借助朝廷的強權去硬幹涉儒家內部的事務——這不是他願不願意的事,而是就算他這麼幹了也沒用。
現在的儒家,頭還是比較鐵的,在至聖先師孔聖人的榮光照耀下,還保持著一份堅持。
當然,孔子本人尚且存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他這些徒子徒孫就更不用說了,不過在大多數大是大非的問題上還算拎得清。
不過他們拎得清了,古尋就很難辦了。
張良聽完古尋的回答,有些意外的瞥了他一眼,「我以為,拉攏荀師叔不成,古兄你就會直接選擇最直接的處理方案。」
顏路在一旁默默聽著,不由心頭一動。
最直接的處理方案?
古尋並沒有跟他說過自己對儒家的打算,但是剛才聽了古尋和自己師叔的一番交談後,顏路猜也猜個大概出來了。
想要讓儒家改變,不借助儒家內部上層力量,還能怎麼做?
從底層開始,徐徐圖之,緩緩深入?
且不說可行與否,就這幾個字哪個能和直接這種修飾詞掛鉤?
顏路第一時間想到的,只有一個詞——先破後立!
好好一棟房子想做二次改建,肯定很麻煩,但是拆成廢墟再重建,就方便得多了——未必省事,但絕對省心。
鐵
拳沒辦法按著儒家低頭,還沒辦法給儒家頭打斷嗎?
「呵!」古尋悶笑一聲,「我倒是想省事點一了百了,問題是也不好辦吶,而且還慢。」
修修補補肯定比推到了重來要快的多。
「當然,最重要的是,這事沒必要著急。」
儒家可不是一棟漏了風的破房子,隨便踹上一腳就能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