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每說一句話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是哪一個字戳到了曹管事。
但就是這樣該戳的還是會戳到,畢竟現在只要是關於宋彪的話,不管是什麼都會戳到曹管事的心。
除非,是宋彪死了。
這不,曹管事佈滿斑點的手已經捏緊,捶在桌上的力氣也不小。
“哼!都是些巴結奉承的玩意兒。”
其實,不只縣令大人估摸著時間頭一天就去了,就是不少的員外商人也都翹首以盼。
在宋彪進鎮的時候就碰上不少熟悉的面孔,要給他接風洗塵自然不少,都被他拒絕了,還說明天請他們。
宋彪他們從京城一路出來之後就沒有表露過身份,就是跟著的將士們也都是便裝,路上更沒有去叨擾過各地的官府。
皇帝是讓他去辦事的,又不是讓他一路顯擺著會老家的。
關鍵他的家眷都在,他也是為了不給人留把柄。
只是,他這一行人實屬有些招人眼罷了,有人問他們就說是鏢局接了貴人的生意,送家眷回鄉省親。
如此,這一路都還算太平。
真是有歹人,也要顧及他們他一行幾十個大漢。
宋彪他們還真沒在路上遇到縣令,大概是跟他們急著回家,就沒有進城的原因吧。
等再從堪平到東南一路,他就要把架子擺出來了。
這些縣令大人他們不知道,曹管事就更不知道。
就是給宋彪接風洗塵的宴席,他也不想去,顯得比人矮一頭,看人臉色。
在宋彪回鄉的訊息傳到堪平之前,沒有人知道宋彪究竟是做了多大的官。
傳到堪平之後,也只有少數人知道這個二品的將軍是什麼官。
畢竟,堪平就這麼個小地方,在他們心裡縣太爺就最大的官。
大多數人都在納悶,那將軍的官,有縣太爺大嗎?
同在一個鎮上,曹家的大的宅子靜的可怕,下人做事都不敢發出大的聲音來。
而在宋家小宅裡,卻是熱鬧得不得了,擺了兩桌都坐得滿滿當當。
除了趙澄都是自家人,吃了飯之後宋躍被團團拉著在院子各處給他指,團團和甜甜還一驚一乍的問這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