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在爺面前不過就是條搖尾求食的狗,這幾年是讓他翻身了,都混到主子跟前去了。
那會兒他見著爺們也是卑躬屈膝,哼!
算是他運氣好,活著回來了,下回,他還能回回都踩著狗屎運?
他回來就回來了,如今堪平這地界兒是爺們說了算。
即便他從前在堪平是有幾分面子,如今再回來,有再大的面子他也得盤著曲著。”
“砰。”是茶盞被擲在桌子上磕出的聲響。
因為動作太大,蓋子還落在了桌上,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黃色的茶水還濺出來在桌上聚了幾個水點子。
這一切都顯示著主人的心情,惱怒,急切。
下頭稟告的人就差跪在地上了,還沒入夏呢額頭上就已經掛著一顆顆汗珠。
“是是,曹爺的是,那宋彪即便是現在在主子跟前得了臉,那從前還不是爺跟前的狗。”
說這個話的時候那下人都是咬著牙說的,都是為著自己身後的一家老小。
宋彪從前是堪平是怎麼樣的,每次來莊子上又是怎麼個樣的,他們這些莊子上的老人誰不知道。
說給曹管事的幾分面子是肯定的,但要說是卑躬屈膝,肯定沒有。
便是初初的那幾年,也不至於的。
後來宋彪越做越大了之後,就更不可能了。
後來,就是他們見著了宋彪也不敢仰著下巴看人。
但現在他還得在曹管事手下討生活,管他什麼樣,只要不是當著宋彪的面,他都敢說。
宋彪突然就回來了,他們的日子怕是不好過。
只一想想宋惡霸的名頭,現在人家還是什麼大將軍了,真真是要人命哦。
自己是個什麼貨色,自己不知道麼,這兩年他掙的那幾個錢都買了房子買了女人了,往後還得掙銀子養活一大家子人,只希望宋彪別犯渾,呆兩天趕緊走。
曹管事的為什麼發這麼大的火,還不是心虛。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曹管事雖說是當年王府莊子的老人,但自從楚家得了天下後,他可見過先皇,見過當今聖上?
真說起來,還得是宋彪,聽說現在天天都能見著聖上。
“聽說知縣大人都專門都縣城去迎宋彪去了,結果卻是沒一同回來,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