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看起來可比他慘多了。
他低下頭,用冷水衝了衝臉,走出了衛生間。
“你不怕再也走不動了嗎?”他坐回沙發上,長長的鬆了口氣,然後看著坐在地上的身影問。
坐在地上的金髮男人抬起無光,晦暗的紫灰色眼睛看著蘇格蘭。
一旁的地面掉落著帶血的匕首,此刻依然有血不斷的從他大腿往下滴落。
甚至匯聚成了一片。
他的右腿上,有著六個不斷在滴血的窟窿。
甚至能看見大腿的骨頭。
三刀六洞。
一刀捅個對穿,就會有兩個窟窿。
波本卻硬生生捅了自己三刀,不僅沒有露出痛苦的表情,反而露出了笑容。
“怎麼會?我們不是帶了很多治癒藥劑嗎?我需要的只是它提供的疼痛而已。”
“我感覺自己還是清醒的,蘇格蘭。”金髮紫眼的男人這麼說道。
黑髮藍眼的男人陷入了沉默。
他也一樣。
在藉助疼痛使自己清醒。
這樣的日子,不知道還能堅持多久。
琴酒當初的態度,他們有些理解了。
甚至……
開始擔心自己會真的像琴酒說的那樣,爬到卡奧面前。
琴酒一定也經歷過這些。
如果在以往,波本和蘇格蘭會展開對琴酒的嘲諷,但是此刻的二人,都失去了說話的興趣。
好累……
……
公寓樓下。
“威雀看來還在拉弗格家裡啊……”津島修治瞥了眼漆黑的頂層,以及開著燈的樓下房間。
隨後不感興趣的收回了目光。
車子停進地下車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