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強站在一邊看著二對二的場面,忽然失聲大笑。
兩個女孩擰成一團,誰也不願意先鬆手。白煜和徐寧一個撥著李嵐生死死攥住頭髮的手,一個控制著她的胳膊不許發力,不停的說著有話好好說,打架是不對的。李大卿則忿怒的推搡著徐寧和白煜,腥紅的眼睛裡噴射著火苗。忽然他一把拉住肖笙的頭髮,狠狠的拎起來看向肖強:“你管不管?”
“不管,你有本事打死她。”肖強止住笑,輕佻的說著。
懸在半空中的肖笙身體的痛被火辣辣的灼燒感包圍著,她緊咬的下唇在緩慢的流著血。憤怒的看著李大卿片刻,眼神如死灰一般垂了下去。徐寧從背後偷襲了李大卿,他毫無防備的手一鬆,肖笙重重的落在地上。白煜迅速上前抱起她,血紅的眼睛盯著他們:“你們不配為人父母。”
“她又不是人,哪來的為人父母?”李嵐生擦著胳膊上的牙印:“她是狗,狗生的!哈哈哈!”
“嵐生!”李大卿忽然呵斥到。
肖強又笑了,蕙蘭還滴著血的手在微微顫抖,動了動腳想要離開,身體搖晃了兩下差點跌倒在地。
“我是說他,我說他是狗,不是說您媽媽!”李嵐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看著面色煞白的蕙蘭焦急的指著肖強解釋到。
“媽媽?”
“媽媽?”
“媽媽?”
“什麼情況?”
“越來越好玩了。”
“什麼?媽媽?”
圍觀人群立刻炸開了鍋,好似掌握了一個特大國際新聞一般,津津樂道。所有人臉色都白了,蕙蘭更是昏厥過去。
現場又是一片混亂,肖強和李大卿難得的站在統一戰線,驅趕著好事人群。李嵐生隔著白煜和肖笙,淚眼婆娑的看著對面暈厥在地的蕙蘭,一瞬間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她愛媽媽,就像愛著爸爸一樣,爸爸經常跟她說,沒有媽媽就沒有她。可今天她把媽媽氣的昏厥了,她想上前扶起媽媽,可耳朵來自四面八方的嘲笑聲讓她不敢再靠近媽媽一步。白煜抱著肖笙在混亂中離開,徐寧緊隨其後。
肖笙的嘴巴不停地在流血,經過醫生的檢查之後縫了兩針。
你永遠無法預測到人類的惡,就好像你永遠無法預測到自己的生和死一樣。秘密事件暴露之後,很快出現各種版本。涉事者不管是受害者還是迫害者,一個都逃不掉。
他們說出的心疼的話是真心疼,他們心裡想要的奇聞也是真的好奇。他們一層層剝開別人用盡生命去隱藏的不堪,一邊剝一邊欣賞,還披上高尚的外衣做出偽善的樣子。
洪水決堤,各個犄角旮旯都傳頌著她的經傳,彷彿她就跟那些大明星一樣讓人好奇。這個舞臺夢想來的太意外了,比她想象的舞臺還要光鮮亮麗。那些黑暗的被封鎖的種種事蹟,現在統統歷歷在目,所有行人的眼睛都像火燎一般灼痛著她的心。
“李大卿老婆不能生,於是就跟老婆的弟妹苟且,還生了一個野種。”
“聽說是肖強那方面不行,畢竟年齡相差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