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罪?”徐祁業滿頭問號,他什麼時候說要賠罪了?
陳超見徐祁業似乎還是搞不清楚狀況的樣子,霎時間就不滿起來:“我看他的樣子也不是真心賠罪,何必為難他呢?”
“怎麼會不真心呢?”俞明理打了個哈哈,轉頭對徐祁業說道:“昨天在局方調查的時候,你是不是對陳超教員不敬了?陳教員可是咱們飛行界的前輩了,還不道歉?”
徐祁業著實有些無奈:“俞總,我就說了‘我不服’,也不算是不敬吧?”
徐祁業這人說出去的話,那就是潑出去的水,哪裡有收回的道理?而且我不服三個字,雖說有些張狂,但也算不上不敬吧?難道還不能表達自己的觀點了?
不過,徐祁業也算是看清楚了,這個叫陳超的委任代表定是一個將規矩視為最大的老頑固,心思估計也刻薄得很,這不都找上門了?
“俞明理,你聽聽,這是一個小輩該說的話?在我們那個時代,機長教員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副駕駛敢還嘴?怎麼到他這裡,就這麼沒大沒小了!俞明理,我跟你說,這次你不好好收拾他,將來他指不定要給你們龍宇航空帶來天大的麻煩。”陳超見徐祁業不僅沒有悔過的姿態,反倒是脖子硬得很,更是火大無比,隨口罵道:“有娘生,沒娘養的東西!”
陳超在自己家公司飛航班的時候,罵副駕駛那根本就是毫無顧忌,其中有些侮辱性的詞句都是家常便飯。此時顯然已經氣急,那言辭粗俗更是順理成章。
可是這句話直接刺到了徐祁業的痛處。他在六歲的時候,他母親閆寧都瘋了,可以說徐祁業成長的過程中基本沒有接受過母愛。而陳超的一句有娘生,沒娘養,徹底點燃了徐祁業的怒火。
只見徐祁業一步上前,一把扯住陳超的衣領,眼中寒芒隱現:“老東西,你是在找死!”
陳超萬萬沒有想到徐祁業竟然敢動手,片刻的慌神之後,立即是暴怒起來:“俞明理,這TM就是你們公司的飛行員?”
旁邊的俞明理也是怎麼沒有料到徐祁業敢於動手,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可俞明理還未動手阻止,徐祁業便是甩開陳超的衣領,冷笑道:“你不就是覺得我處置程式有問題嗎?可是認為當時的情況只有我一個人可以處理,所以我必須採取任何我認為合理的措施。”
徐祁業的意思很簡單,當時的情況處置難度過高,其餘人根本沒有能力參與進來。那他只能自己一個人完成,並且採取任何必要的措施,包括違背正常程式。
這是一個非常野蠻的邏輯,但是卻是講得通的。但是這個邏輯成立的前提條件幾乎是不可能達成的。
“放屁!”只見陳超整理著衣領:“你的意思是天底下其他的飛行員就處理不力這個特情?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
沒錯,這個邏輯成立的前提條件就是其他飛行員處置不了這個特情。可國內飛行員這麼多,所有飛行員都搞不定這個特情的難度還是相當高的。
然而,徐祁業根本不為所動,他的目光無比堅定:“那來賭一場如何?賭其他飛行員能不能處置這個特情,賭我是不是天下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