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飛行員在全國人口中所佔比例極小,但是得益於國內龐大的人口基數,飛行員在總數上也有數萬,其中不乏大量經驗豐富,技術紮實的機長教員。可是徐祁業卻大言不慚地說沒人可以處置那個特情,簡直狂妄到了極點。
更甚者,徐祁業甚至宣稱自己為天下第一,陳超已經不是感覺到他狂妄了,而是可笑,滑天下之大稽。
“俞明理,你們公司招飛的時候難道不是進行心理測試嗎?這種神經病也能當飛行員了?”陳超眼神冰冷:“他動手的事情,我會上報航安司。我倒要看看現在還有沒有王法!”
俞明理臉色非常不好看,其中並不僅僅是因為徐祁業當場動手的原因,還有就是陳超一口一個俞明理的叫著,根本不給他一點兒面子。雖說陳超資歷更老,還兼任局方委任代表,但是他自己好歹是龍宇航空的飛行部經理,總該是給予一些尊重的。可陳超肆無忌憚地直呼其名,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這令俞明理相當不快。
不過,徐祁業直接動手也是不能姑息的,性質是有些嚴重了。
可俞明理還沒有說話,徐祁業倒是步步緊逼:“你要報航安司,隨便你。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膽子接這個賭博?飛機上的飛行資料記錄器中包含了我們所有的飛行資料,有這麼詳細的資料,完全可以匯入進模擬機中,只要誰在模擬機上能將飛機落下來,那就是我輸!”
徐祁業目光如炬,緊盯著陳超,聲音陡然昂揚起來:“我就問你,敢不敢?”
徐祁業的聲音之大,幾乎震得俞明理耳朵嗡嗡作響。原本陳超根本不願意接受這種無聊的賭博,可是徐祁業已然是騎臉逼迫,他再不接受,那真是老臉都沒有了。
“無所謂,反正局方會對特情進行模擬復原。一切以局方結論為準。”陳超眯著眼:“不過,我也想知道,要是你輸了怎麼辦?”
徐祁業淡淡道:“那自然是退出飛行行業。可是如果你輸了,同樣要退出飛行行業。”
陳超仿似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我堂堂局方委任代表,竟然跟你一個第二副駕駛當成同樣的籌碼,你是在看玩笑嗎?”
徐祁業一個區區第二副駕駛,他退出飛行行業跟自己一個局方委任代表退出飛行行業能算是等同的嗎?
既然是賭博,難道不應該籌碼等同嗎?
位於旁邊的俞明理眼見情勢劍拔弩張,再不干預下去,怕是要出大事。雖然他很想陳超接受這個賭博,在徐祁業輸了之後,直接退出飛行行業,那豈不是就可以完成之前的承諾,拿得海量的酬勞了?
可他好歹是龍宇航空的飛行部經理,臉面還是要的,表面上還是要維護一下自己人的。沒錯,俞明理就是一個典型的又當又立的傢伙。
“陳教員,你不是說這次小王總也過來了嗎?他的事兒應該談完了,要不你還是去找他?”俞明理勸道。
其實徐祁業還真就想錯了,陳超並非專程過來找他。雖說陳超生性刻薄,但還沒有無聊到為了一個第二副駕駛的話,親自過來龍宇航空基地來討說法。
陳超這次是陪同飛月航空董事長的兒子王誼過來龍宇這邊商量租用龍宇航空客梯車和擺渡車的專案。因為陳超是委任代表,平時跟轄區內的其他航空公司交流比較多,所以王誼就將其帶過來了。
結果,過來龍宇基地之後,王誼跟龍宇航空的高層領導談事情去了。陳超的級別還不夠旁聽,閒來無事,想起來昨天跟自己頂嘴的那個小毛頭就是龍宇航空的。於是,直接找了俞明理,讓他通知徐祁業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