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驚世絕俗的男子,曾讓她有了不該有的些許幻念。
打散了這幻念,念頭便通達了。5
全玖終於抬起頭,恬靜地笑了笑,道:“昨日的聘餅、布匹太多了,兄長若有空,幫忙施給城外的流民可好?”
全永堅愣了愣,拍著膝笑道:“聽忠王妃吩咐便是。”
至此,全府、榮王府、慈憲夫人府這一方天地便安寧下來。
昨日吳潛的死諫,帶來黑雲壓城之感,但也就這般雷聲大雨滴小地過去了。
趙與芮在閣樓坐了一下午,聽著各方傳來的訊息。
沒有人再能阻擋他的兒子成為儲君。
“稟榮王,忠王殿下來了。”
“嗯?”
趙與芮睜開眼,有些疑惑,自語道:“竟還能想著來看我這位皇叔父?”
話雖這麼,他還是欣喜的,起身,往大堂去見趙禥。
到了堂上,只見趙禥正坐在那,惶恐不安的樣子。
“叔。叔父。”
“都下去吧。”
趙與芮揮散下人,久久凝視著兒子,欣慰地點了點頭,上前整理著趙禥的衣領。
“你啊,莫總這般畏畏縮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儲君,拿出氣勢來。”
“叔父。我我。我有事要告訴你。”
趙禥不停轉動著頭,問道:“我們到安全的地方,好不好?”
“這裡就很安全。”趙與芮道。
“去。去叔父的後院吧?這裡有牆,我怕被人聽到。
趙與芮嘆息一聲,道:“走吧。”
他拍了拍兒子的背,希望他能挺直些。
父子倆走到後院的瑤圃池。
趙禥看著那池塘,又是一個哆嗦。
“怕什麼?”趙與芮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