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與芮沉吟著,問道:“吳潛有何訊息?”
“今日,御史沈炎組織人手彈劾吳潛,言忠王之立,人心所屬,吳潛獨不然,乞為濟邸立後,奸謀叵測',官家已召群臣內引奏事,必貶吳潛趙與芮這才大舒一口長氣。
“母親得不錯吶,這些人慾誣陷忠王,必從那賤婢下手。”
話到這裡,他咬牙又罵了聲“賤婢”,搖了搖頭,自語道:“昨日真是。”
昨日,官家直趨黃定喜的院子、踹門而入。
由此,趙與芮已能夠推算到吳潛的計略,該是讓李墉勾搭黃定喜,一旦被捉姦在床,那趙禥的身世真是百口莫辯。
哪怕趙與芮再清楚那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沒用。
好在,沒有捉姦在床。
但李墉是否藏在過黃定喜屋中卻也難。
昨日已大搜過府邸,連耗子洞都沒放過,並不見李墉之蹤跡。
難道是李墉去見過黃定喜,讓她來誣陷親子,最後事不成?
這般草率嗎?
趙與芮搖了搖頭,想不通。
“等清查了吳潛、李瑕在臨安的黨羽,才能放心啊。萬一他們奸計不成,死魚網破,讓人寢食難安啊。”
“榮王放心,只需再戒備幾日。”全永堅道:“吳潛一貶、李瑕一死,不會再有人能撼動忠王半分,清查了那些黨羽,也絕無人能威脅榮王安危。”
趙與芮終於笑了笑,道:“吳潛老匹夫讓人擔憂了數年,不過就這點手段,真是。
全永堅亦笑,道:“沈炎所言不假,忠王之立,人心所屬”。朝野上下,除了吳潛區區數人,誰不心屬忠王?”
“莫鬆懈,加派人手找到李墉,拿他的頭顱給我,見過趙與芮之後,全永堅又安排了一番,午後才回到府中。
到處都擺著聘禮,走到花廳的一路上都是磕磕絆絆。
全玖正坐在那安排家中事務。
全永堅揮散了下人,笑道:“吳潛貶官,李瑕死了,放心吧,沒人能阻擋你的忠王成為太子了。”
全玖聽了,沒顯出什麼表情,只是低下頭。
她閉上眼,消化著這個訊息。
漸漸地,心結盡去。
至於之前梗在她心中的是什麼?唯有她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