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從被帶回起,你似乎從不曾往這方面擔心過。”
司城聽他說完,聳了聳肩,“我只是正當防衛。”
現在還有人用正當防衛的藉口?
警部翻了個白眼,而前方的司城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注意儀容”。
“你也知道了。的確,我們沒有你和津川勾連的證據。”目暮的嗓音低沉,“但就算這一點無法證明,你殺了人的事實是無法掩蓋的。正當防衛……現在的正當防衛界定範圍很小,希望你不要抱有僥倖心理。”
司城挑眉,轉過了頭。
在警局裡,目暮對他的態度軟化了不止一個度,眼下又似乎丟擲了勸服的念頭。可惜司城既不吃軟也不吃硬,對這寥寥數語的語重心長並與其他感想。
他只是聽聞目暮的話,突然想起了什麼。
懷疑既然始終都是懷疑,又為何發展到了巷道里兵戎相見的一幕?警方沒有可能提前埋伏,可若是報警,又來得太過及時,準備也太過充分了一些。
就算在米花町這種犯罪之都,司城也鮮少見到全員武裝的隊伍。
他向警部提出這個疑惑,對方則把他推進看守間,臉頰上的肉顫了顫,擠出了個敷衍的笑。
“當然是有人報警。”
司城本能回了一句:“內線?”
目暮古怪地看了他一眼。
他這表情很明顯彰告了猜測錯誤,還沒等司城繼續發問,警部輕描淡寫開了口。
“是您的被害人主動報警向警方尋求幫助,伊藤先生。”
司城:“…………”
司城:“……????”
他抬頭欲追問,可是目暮已經帶上了門,頭也不回地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