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在路上採的,不捨得吃特意帶給你,謝謝你救我,這份情我記著呢。來,嘗一個,我都洗過了。”
李商見之嘴角不由上揚,扯到瘀青也不覺得痛了,他吃了一顆初七遞來的葡萄,酸得快掉牙了,心裡卻甜得很。
不知怎麼的,他突然小心翼翼地問:“是不是隻有我一個人有?”
“那是當然。”
聞言,李商笑得更歡了,他有些不好意思,但又不想讓初七看出來,於是拼命往嘴裡塞葡萄,連皮核都不吐。
初七看他這麼吃法都有些饞了,“這葡萄好吃嗎?”
“嗯,嗯。”李商連連頭點,回答得有點敷衍。
“給我一個。”說著,初七迫不及待搶了一個塞嘴裡,一咬,酸得她直皺眉,“哎呀,這串葡萄這麼酸呀,明明同一根藤上的。”
李商面不改色,“我就是喜歡吃酸的。”
“三郎那串就比你的甜。”
李商一怔,“你不是說只有我一個人有?”
初七天真地點點頭,笑著道:“是呀,我們的已經在路上吃掉了。”
“……”李商說,“我就知道不該信你。”
“啥?我好心給你帶葡萄你還嫌棄我!找打。”說著,初七捏上他臉頰上的淤青,李商痛得哇哇大叫。
“放手,你放手!”
“不放,快,道歉!”
“我呸!”
……
一牆之隔,兩個天地。
謝惟一邊聽初七和李商吵架,一邊在清洗著肩處的傷口。馬不停蹄趕到這裡時,他的裡衣已被血浸透,乾涸的血粘連著皮肉,一脫便扯裂了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