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賀聞山沉默了半晌,接著指了指自己。
沈盈香抬頭,面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接著轉頭看向一旁的昌玉塵。
“怎麼樣?”
“這種傷,最佳的選擇是送到醫院。”
昌玉塵想都沒想,開口答道。
沈盈香點了點頭,接著扭頭看向一旁依舊沉默的賀聞山,說道:“電話。”
賀聞山從沉默中驚醒,接著將桌子上的電話遞給沈盈香。
沈盈香看了電話一眼,聲音有些冷:“你給我做什麼?給鍾永珍打電話,他開車過來的。”
“鍾永珍……”賀聞山先是怔了一下,接著一臉苦笑著看向沈盈香,開口說道:“他這個時候,應該在頂樓。”
聽著賀聞山的話,沈盈香微微皺了皺眉,接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確認道:“你是說他下不來?”
“是的。”賀聞山一臉苦笑地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那我打急救電話……”
話沒說完,就見到沈盈香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說道:“這種事情你還要問我?”
賀聞山閉上了嘴,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然後撥通了電話。
電話打完,一旁的昌玉塵看向賀聞山,出聲問道:“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你不知道他身上的傷嗎?”
說著,昌玉塵指著明顯染上血色的繃帶,皺著眉說道:“這處,你們兩個打起來的時候是不是碰到過?”
賀聞山順著他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又有些沉默了。
這一處他有印象,他還拿這處傷口威脅過王德全。
但威脅僅僅是威脅,他並沒有真的下狠手。
回想著當時的情景,他忽然想起了什麼,接著皺了皺眉。
“怎麼了?”沈盈香看了他一眼,接著問道。
“我忽然想起來……”賀聞山皺著眉,緩緩道:“我當時摸到他的手的時候,他的紗布上是溼的。”
“溼的?”沈盈香微微皺眉:“弄上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