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銅錢,咱們還可以倒賣火器,本伯在萊州和登州還有相應的武器作坊,以及數千名熟練的製作器械的工將,還有成套的水力裝置,我山東鎮打造一根銃管只需要一天,若是販賣火器到倭國或是朝鮮,這裡面的利潤諸位可想而知了吧!”
李興之又丟擲了一個誘餌,一個讓人難以拒絕的誘餌。
假錢生意、軍火買賣無論是古代還是現在都是一本萬利的勾當,也是最掙錢的買賣。
“蓬萊伯,登州那邊打造銃管的水力機械你有多少?”
徐允爵呼吸急促,他雖說平時養尊處優慣了,但江南這十餘萬大軍的軍費開支都是在他手裡批覆的,這裡面的水有多深他是一清二楚。
比如說,長江水師要採購三百門佛朗機炮,南都製造局打造一門火炮的成本只有三百到四百兩,而採購一門佛朗機炮則需要一千到兩千兩的巨資。
而江南的駐防部隊無一不說南都製造局所生產的火器質量不行,均是極力要求使用西夷的佛朗機。
這裡面的貓膩有多少徐允爵不要用腦袋想都知道他們吃了多少回扣,只不過這裡面的大頭最後還是由各地的軍頭送到了國公府,所以徐允爵對這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既能拉攏人心又能收到實實在在的好處,那樣的買賣哪裡去找?。
現在李興之這狗日的居然要做武器的買賣,這可不是一本萬利,這他孃的是一本萬萬利啊!
倭寇那邊雖說德川幕府掌握了那個什麼鳥天皇,但是各地的大名基本上是擁兵自重,聽宣不聽調,這武器送到倭國還不被那些大名搶破腦袋。
“本伯在萊州和登州建了兩個大型水庫,有水力鏜床幾百套,鍛床數量估計也差不多,一個月生產一萬多支鳥銃應該是不成問題。”
李興之離開登州時,兩個製造局不過才百餘套水力鏜床,這都大半年過去了,想來有個三四百套,應該不是什麼問題。
“有幾百套,那一天豈不是可以製作幾百支鳥銃?一個月豈不是要過萬?一支火銃賣給倭奴,就算二十兩銀子一支,那每個月起碼二十萬兩的進項,再加上火炮和銅錢的話,那不得有七八十萬兩的進項,那一年怎麼說也得有一千萬兩了?”
徐允爵臉色通紅,這會他看李興之就彷彿看一座銀山,是越看越喜,這次將這蓬萊伯李興之請到南都,真他孃的值了。
看著南都勳貴們那貪婪的目光,潮紅的臉色,李興之心中一片悵然,士紳們無恥無德,勳貴們貪婪無度,只知道聲色犬馬,聚斂財貨。
如今大明朝已經危如累卵了,這些人渣敗類絲毫沒有國家危亡在即的危機感,還在想著如何撈銀子,就算是崇禎南遷,恐怕也改不了亡國的命運。
好在自己不過是忽悠忽悠這幫慫瓜軟蛋,騙他們些銀子了事,畢竟海上風高浪急,船離了港,誰他孃的知道會出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