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州知府衙門,現靖北軍帥府臨時行轅,李邦傑已經帶著鐵人衛將後院已經圍了個水洩不通。
李興之帶著原李家山的三個寨主以及宋廣坤、李有才和錢安寧等人在書房內分賓主坐定。
看到這個陣勢,再結合李興之此前提及的大買賣,楊彪等心下了然,這李哥兒又動了搶劫的心思了。
李興之笑眯眯地起身,提著茶壺替諸人倒滿茶水,邊走邊說道:“這裡都是咱自己人,本帥也不瞞諸位,咱們萊登百廢俱興,什麼都缺,這三十萬軍民人吃馬嚼的都在本帥一個人身上,所以本帥不得不籌謀啊!”
“大帥,您就說吧,這次咱們要劫了哪裡?”
其餘王忠等人也是急不可耐地看向了李興之
楊彪已經等不及了,上次李興之破了德王府,分了那麼多王府的侍妾給山東鎮諸將,他可是連個邊都每沾到。
“嗯,既然你們都想聽,本帥也不再賣關子了,你們可曾聽說山東兗州的魯王府?”
“啊!”
王忠等人驚住了。
說實話按李興之這次的戰功,以及手中的軍馬,搶一些地主富紳,朝廷根本是不會管的,因為朝廷根本拿不出錢糧來酬功。
可是李興之居然打的是劫了魯王府的主意,這他孃的可是光明正大地造了大明朝的反了,上次劫了德王府,還可以用防備東虜的名義搪塞過去,可這劫了魯王府,又怎麼向朝廷分說?
“怎麼你們怕了?據本帥估計,這魯王府可是比德王府還有錢,咱要是劫了的話,莫說是養活這三十萬百姓,就是再擴充一個鎮的軍馬也是綽綽有餘。”
李有才笑眯眯地說道:“大帥,劫到是好劫,只是兗州既是魯王的封地,駐軍肯定不少,加上魯王府衛隊,咱們人去少了,肯定打不下來,人去多了,又恐惹人懷疑,依學生之見莫如調綠旗兵出動,以嶽託部的鑲紅旗滿洲兵名義行動。”
李興之頷首道:“嗯,李先生此計與本帥暗合,不過這次行動要快,將兗州的官紳全部就地格殺,將魯王全族以及兗州的錢糧帶到萊州即可,萬不可傷了多造殺孽。”
宋廣坤笑道:“大帥,咱們這次恐怕還要抽掉一個鎮出征,學生記得曲阜就在兗州府旁邊,那衍聖公的府邸可是有上千年的積蓄,據學生估計,就是白銀怕不有上千萬兩,還有孔家還掌握著萊蕪的鐵礦,據學生估計,那裡懂鍊鐵的工匠肯定很多。”
“呃!”
李興之詫異地看向宋廣坤,說實話,這次李興之打的就是摟草打兔子的算盤,準備在劫了魯王府的同時,襲了曲阜,左右禍害了孔聖人的是韃子,和本帥一點關係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