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面部容貌和身體經過修復已經基本恢復到最好狀態,只是身上還留有能看得出來的手術刀痕。
這已經算是最大的極限了,沒有哪位醫生能做到不留疤的地步。
不過,能看得出來身體強壯的人身體情況恢復的也普遍快,雖然身體恢復的差不多了,但他整個人精神卻沒什麼好轉,被捆在拘束衣當中,只有兩雙絕望的眼睛能靠轉動脖子來關注四周的情況。
對的,現在那雙瞳孔底什麼感受也沒有,一雙透著無比絕望的眼神,看的叫人有些膽寒。
一絲活的希望也沒有,都說眼睛是人類瞭解人類心裡活動的窗戶,就算是抑鬱的病人有時瞳孔也會煥發精神氣,可這雙眼睛裡彷彿夾雜萬念俱灰的思緒,讓人感覺到的是灰撲撲的負面情緒。
加上他現在的整體面貌,鬍子、牙齒、還有散亂的頭髮,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坐了幾十年牢的廢物那樣無助。
“怎麼回事,這不是很安靜嗎?怎麼還帶著拘束衣。”長官來之前都已經思考過了,見到真人再差的情況也能有所預料,可見到面前的這個人讓他本能的還是引起強烈不滿的反感,這的確是讓人很頭疼的一件事。
“安靜只是表面現象,他現在這種狀況很不安定,拘束衣能給他帶來安全,並且對我們醫生也起到安全想法,甚至有時候拘束衣還不能完全的約束他。”旁邊的醫生搖搖頭,尷尬的回應。
“這怎麼說?”
面對長官的質疑,醫生忙撩開脖子,露出一縷紫色的手指印,頓時又開口回應,“他的情緒很不穩定,別看他現在還是一副安靜的狀況,其實那是前期,如果把這時候比作他之前沒受恐懼影響狀態的話,那狂暴的狀態應該是他在面對恐懼時身體做出的合理動作,在這個狀態下拘束衣將對他無效,他甚至可以掙脫拘束衣,我們的人也不敢進來直接給他打針穩定他的情緒,這是我在第一次替他打針,被他抓中留下的痕跡,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我的腦袋差點被掐斷,好在隨身帶著幾名身強力壯計程車兵左右保護他,拉開他,但其中一名士兵還被他打斷兩根肋骨。後來我們給他的發作時間找到了規律,在那之前給房間安裝了催眠瓦斯,房間的門、玻璃都換成奈米材料,這才能夠把他抑制在這座房間裡。”
“是嗎,原來還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那還真是辛苦你了。”長官聽完醫生說的話後,心裡一陣感慨,忙有開口,“對了,你是說他有兩種性格?那那種狂暴的一面什麼時候展現出來,你們不是已經找出他的規律了嗎?”
“嗯,計算後,是在晚上兩點到早上五點這個階段,他的狀況會呈現無比狂躁的一面,床為此每天也要定時的換一張,說不定都不需要給它床,只需要拿著繩索把他捆起來,但要知道就算是奈米牆壁,和金屬門,也未必就真的困得住這個人,牆壁上經常出現各種拳頭印子,我估計如果那種狀態多持續一會兒,就完全有能力從房間裡衝出去了。”醫生繼續道。
“有辦法跟他溝通嗎?還是說你們試過了完全沒有頭緒。”長官走近稍微看了一眼那雙眼睛,不知不覺間,那雙眼似乎動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好一會兒,等觀察了一會兒直到覺得又沒什麼反應的時候,他忙回過頭繼續向旁邊的醫生回應。
“我們已經做過了類似的催眠引導,但實際上很難搞,這個人的思維邏輯都是我前所未見的,居然還能能從催眠誘導中自己掙脫出來,給我們對他設定的答案進行反質問,那時候我們不知道他有暴力傾向,沒有正面回答他,結果把他正面惹急了,當場手撕桌子。”醫生忙扶額回憶起初的回憶來,頓時感慨。
“是嗎?還有什麼解決的方案?”長官聽到這裡,此時也有些小觸動。
不知說些什麼好,只能夠想象能再為他做些什麼,就算是把他治好付出多大的代價也行啊,錢不過就是一串數字?在生命面前顯得無力。
既不能買來時間,買來安全的生命。
為此,還是有很多人願意花費大量精力、時間去爭相擁有,為了他們所謂的貪慾、權與利的勾心鬥角。
直到看到病床上快要死去的人,他們才瞭解生命的真諦。
錢真的只能算是一種消費品,可多可少,取決於人類體力、腦力、精力換來的。
“倒是有一個,腦橋中斷切除手術?這樣可以把他的兩種思維轉換完全隔離開來?”一名醫生委託旁邊的護士拿來一份體驗單,上面寫滿了醫學名字,和大致有簡單文字寫明瞭的後果與症狀。
長官拿過單子仔細一看,心裡有了些對比,忙說:“我知道了,這個手術的代價會讓這個人的思維出現單一的情況,那麼,他日後是不是就只能呈現那一種狀態,額,我是說要麼保持安靜,要麼就只會暴露出躁狂的一面來,這名戰士已經做的夠多的了,如果能讓他下輩子活的舒適一些做回普通人反而是最好的結果,可以把他那躁狂的一面徹底的隔離開,現在醫學領域可以做到這一步嗎?”
“這,我不清楚啊。”醫生搖搖頭,似乎引起了旁邊人的質疑,她馬上又圓場道:“我是說我是心理醫生,不是精神科醫生,腦橋切離中斷手術室腦科和神經醫生的拿手好戲,我沒經歷過那種體驗,說不上來話,但據說只要透過上面所說的條件,簽上名字,最好的腦橋醫生和神經醫生會專門過來服務,但他們需要的錢實在太多了,所以我們才把這份計劃永久的壓著,這真不知道怎麼說,所以如果沒有別的辦法,這份計劃不久後會陳列到長官的桌子上。”
長官仔細翻了翻,撿了幾張最主要的問題進行了詳細閱讀,他的閱讀速度很快,十多分鐘過後,他抬了抬頭,道:“沒什麼問題,只是說這份手術是幫助嚴重的精神分裂者,排除那些造出來的臆想,可我們的這名戰士受到的只是恐懼,變得焦慮和狂躁的兩種性格,雖然看起來很像,但其實更像是重度抑鬱症病人吧,我覺得這種手術承擔的風險也要更大,日後還說還會有可能通常做夢折射過去遇上的那些可怕的事情,這不就他產生折磨嗎?我需要一個最安全、又最有效的醫學方法,或者乾脆就直接把他體內的毒全排乾淨,那樣它就能恢復正常了不是嗎?”
“額,理論上我沒有什麼發言的權利,這種狀況下真的很難對他起到一定的幫助,因為他已經收到心裡的重大打擊,在給予打擊我怕他心裡承受不起,突變出更可怕的性格影響起步更糟糕,雖然這副作用只是在夢中體現,但那時候心理醫生的作用也可以幫助他緩解那種症狀,我們可以跟進他的睡眠,讓他生活安逸了,就不會再有那些煩心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