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守望還想跟流虎說話,轉身一看,那個沙盤旁邊哪兒還有那個小將的身影,錢守望笑著往外走,一邊搖頭道,“這薄將軍身邊個個護衛都不一般啊。”
流星看著去馬廄牽馬的流虎,趕緊上前攔住他,“去送信?”
“北疆。”流虎看了流星一眼,沉聲道,“你跟在主子身邊,一定要時刻注意主子的安全。”
流風已經帶著兵馬上了戰船,他如今也要離開南州前往北疆,身在戰場,怎能不危險,思及此,流虎看著流星沉聲道,“主子的身子才恢復沒多久,你在柱子身邊一定要叮囑主子少使用內力。”
流星眉頭微蹙,正色問道,“北躂進犯了?”
“主子的意思是流寒同我一起前往北疆。”流虎看著流星,“流寒會帶十大大軍與我會合。”
流星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十萬大軍,我就怕這不是北躂要進犯,而是有人...”
“流星!”流虎瞪了流星一眼,沉聲道,“我們聽從主子的吩咐,既然主子沒有懷疑上面的那個人,咱們更不應該!再說了,北躂是真的犯境了,主子這次只怕是也要給北躂一個教訓了。”
流星撇嘴,沉聲道,“行了,反正你們注意點,別中了別人的埋伏,反正我是不相信一個為了揭發自己兄弟謀逆而炸死自己百姓的人。”
流虎瞪了他,沉聲道,“這件事主子都沒說什麼,你再繼續咬著,就是在質疑主子做事的態度了。”
流星頷首,牽著流虎的馬,催促這流虎快上馬,待流虎騎上馬之後把韁繩丟給流虎,抬頭看著流虎,“注意安全。”
流虎看了他一眼,驅馬前行。
城牆之上,薄以年看著這一幕,垂眸看著手中的令牌。
“懷璧其罪。”薄以年嘴角微微勾了勾,側首看著此時已經走上來站在自己身側的南潯大將軍,問,“將軍可有聽過高南王的故事?”
高南王是前朝的一個手握重兵的王,說起是前朝,這個前朝已經是百年前太祖皇帝建國之前的一個王爺了。
如果當年的皇帝不對高南王下手,下面的黎民百姓也不會怨聲載載,更不會有百姓握起農具造反的場面了,應該也不會有如今的李家當天子了。
“做人不做高南王。”錢守望笑看著薄以年,“這是如今民間人人嘴中經常唸叨的一句話,說如果把自己活成高南王,還不如不活這一場了,高南王這一世都太憋屈了。”
“是啊,做人不做高南王。”薄以年看著遠去的馬匹,笑了,“高南王一身只為元朝而活,九個兒子有六個都為了保衛元朝江山戰死沙場,最後卻落得被皇帝懷疑謀逆,落得一個燒死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