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年才剛走進議事房,錢守望就走了進來,看到薄以年站在沙盤前,他連忙上前,“薄將軍,您這邊還有什麼吩咐?”
錢守望作為南潯大將軍常年駐紮南州,這些年和南蠻打交道的時候並不少,但是很少在和南蠻的一些爭執中吃到便宜,沒吃都是吃了虧的,此次薄以年來到南州,他一開始還看不上這麼一個長得好看的毛頭小子,想讓他也在這次戰事上吃點虧。
誰知道短短几日的時間,這毛頭小子竟然把丟失的兩個城池給拿回來了,而且才十日的時間,這小子就把南蠻大軍打的節節敗退,甚至如今還有乘勝追擊之勢,讓他這個老頭子刮目相看啊!
後來他也不客氣的稱呼薄以年為薄少爺了,而是很敬佩的稱呼薄以年一聲薄將軍,在他這裡,薄以年當得起將軍這稱呼。
薄以年見他走來,往旁站了一步,指著沙盤,“如今驍勇軍已經快要到達南蠻界,再往前走,三日之內,將會拿下南蠻三座城池,不出五日,南蠻必定歸降。”
“薄將軍果然年少有為,領軍有方啊!”錢守望激動的看著薄以年,朗聲道,“此次薄將軍立了大功,皇上必定重重有賞!”
薄以年笑了笑沒有接這句話,側首看向還在另一邊擺弄的流虎,沉聲問,“還沒準備好?”
流虎抬起頭,“準備好了。”
薄以年抬步朝流虎那邊走去,錢守望自然跟上,看到另一個沙盤,眼裡閃過一絲詫異,薄以年道,“這些都是驍勇軍的功勞,皇上要記功那也應該記在驍勇軍頭上。”
錢守望看著這個不為名利所動的年輕人笑著點頭,一邊看著流虎剛剛準備好的沙盤問,“這是哪裡的沙盤,難道是南蠻的地勢沙盤?”
薄以年站在另一邊,指著沙盤道,“這是北境的沙盤,這邊是北疆,如今北躂的鐵騎已經打破了北疆邊界的守衛,下一步就是北疆洛城,如果洛城被攻陷的話,接下來就是巴城如果巴城破了,那麼北疆很快就會淪陷。”
錢守望聽著薄以年的話,有些糊塗,“咱們這不是在南州嗎?又和北境有什麼關係?”說著忽然想到薄以年方才說的北躂,他急聲道,“北躂也對咱們晉朝發起了戰爭嗎?”
薄以年頷首,“北躂王這些年一直讓他的鐵騎在北疆邊界試探,如今機會到了,他怎麼會不想分一杯羹。”
薄以年話音剛落,錢守望急聲道,“那薄將軍你就要離開南州前往北疆了?”
薄以年搖頭,“皇上對北疆自由安排,我們當務之急自然是南蠻。”薄以年說完看了流虎一眼,又把目光放在沙盤上指了一下,這才轉身看著南州的沙盤,沉聲道,“明日一早,錢將軍可否隨我前往南蠻,去拿下南海另一邊即將屬於我們晉朝的疆土?”
薄以年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平,甚至沒有什麼起伏,但是錢守望居然聽的很激動人心,他作為南潯大將軍這麼些年,終於要為晉朝拿下南蠻的疆土了嗎?
不管是誰拿下的,這都是他還是南潯大將軍的時候拿下來!
想到這裡錢守望眼睛亮晶晶的點頭,“自然!”
“那將軍做好準備,明日寅時末,咱們在碼頭匯合。”說罷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