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寶頷首,輕聲道,“只是方才賢妃娘娘說五皇子身子不舒服,想請您過去看看。”
皇帝眉頭緊促,沉聲道,“朕又不是太醫,難道朕去看看他就能好了?你去走一趟,叫個太醫跟著。”說罷站起來,走了兩步又停下來,回頭看著福寶,“對了,小六如今怎麼樣了?”
“淑妃娘娘待六皇子如親生,開始幾天六皇子還吵著要找母妃,現在一會兒見不到淑妃娘娘都朝著要找呢。”福寶笑著上前,弓著身子跟在皇帝身後半步,“如今是已經急不得麗嬪娘娘了。”
皇帝頷首,“別讓有心人在他面前提起麗嬪,你隨時注意著點。”
“奴才明白。”福寶說罷扶著皇帝踏過門檻,傳來轎攆送皇帝去皇后宮中,自己則朝著太醫院的方向而去。
......
南州瞭望臺上,薄以年手中握著瞭望鏡看著海上的戰船,面上逐漸露出笑意,從京城就和薄以年等人分開的流虎此時站在薄以年身側,低聲問,“主子,咱們真的要追過去嗎?”
“自然。”薄以年看著南蠻的疆土,沉聲道,“此次不拿下南蠻的五個城池,調動二十萬大軍前來與南蠻對戰,就太小題大做了。”
薄以年把手中的瞭望鏡遞給流虎,轉身朝著瞭望臺下面走去,“我此行的目的也並非是把他們驅趕出境,而是要讓他們南蠻對我們俯首稱臣,每年給晉朝上歲供。”
流虎把瞭望鏡隨手遞給旁邊的護衛,沉聲道,“屬下接到訊息,北躂也對北疆邊界發起了進攻。”
薄以年腳步挺住,回頭看著流虎,“訊息準確?”
流虎頷首,“現在皇上應該也已經接到訊息了,與南蠻不同,此次北躂二十萬鐵騎朝北疆發起了攻勢,北躂人本就生活在草原,更善戰,只怕北騎軍抵擋不住。”
薄以年眉頭微蹙,“讓在北境的驍勇軍隨時做好在北疆迎戰的準備。”
“在北境我們驍勇軍不過五萬人,怕是也...”
薄以年沉聲道,“準備沙盤。”
流虎應聲是,快步走下瞭望臺,薄以年也下了瞭望臺,才沒走幾步,流星就快步走了過來,“主子,流揚送過來的信。”
薄以年接過來一邊走一邊開啟信封,流星跟在薄以年身後,勾著頭去看,薄以年停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語氣微涼,“很閒?”
想想自己前日才從前線回來,流星趕緊道,“屬下還有事。”說完一溜煙跑開。
薄以年這才低頭看信,看著信上流揚簡短的描述,薄以年嘴角微微揚起,“恢復的挺好的。”再看後面,薄以年的眼睛就眯了起來,“抱?”
兩下把手中的信揉弄成一團,扔在一旁,走了沒兩步又倒回來,把信撿起來,走到篝火旁把紙團扔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