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神胎?”時宇又皺起眉頭,輕輕點頭,“你們四個,現在離去還能保命,不然就陪他一起上路吧。”
“嗤!大言不慚!連界主都不是!”金髮女子法器輕舞,帶動一身薄紗輕縷,說不出的魅人誘惑。
“小心,不是界主,他也殺了左慈薄。”還是那白髮男子最為穩重謹慎。
“五、四、三……”時宇漠漠無情的聲音響起,他不再多說一句,只把留給這些人的時光慢慢倒數。
“欻!”
不等時宇數到最後,脾氣最爆的重鎧男子揮起手中大刀,猛衝撲躍跳到了時宇頭頂,大喝一聲重重劈來。
時宇不屑目光上挑,口中不停,“二……”
這種巨力肉搏的武修,時宇最不懼,元龍都不能在這方面壓制時宇,這個只能混跡外圍的界主,更不在話下。
連躲避都不需要,時宇剎那催動幻時,仿若一動未動,依然站在原地倒數,“一、零!”
吐出最後的“零”,時宇聲音驟然拔高,還在虛空下落,朝著時宇力劈大刀的男子,被暴喝震波撞在胸口,突然崩成數塊。
大刀擦著時宇的手臂墜入虛空,一雙驚駭不瞑的眼睛,隨著旋落頭顱,再看這個世界最後一眼。
妄自尊大跳到時宇身邊,那黝黑的命線都塞到了時宇手裡,他不拽一下都對不起送上門的好意。
第一個殺落弦的許諾,只好先放一放。
餘下四人瞳孔立縮,他們完全不知道時宇做了什麼。
時宇再一次消失在四人的目光中,這次不是障葉,而是時宇將幻時催動到了極致,直撲落弦。
落弦知道時宇的第一目標就是他,在包圍時宇的時候,他就套上了護身鎧甲,另有十八般兵刃,繞著他上下飛舞,組成又一道可攻可守的緊密防護網。
身為鑄師,落弦最不缺的就是各類兵鎧。
一見時宇突然消失,落弦大吼一聲催動十八般兵刃如電急旋,好似十八個看不見的武士站在他身周瘋狂奔行劈砍,一道道兵刃劈出的烈芒,如雷似電轟向四面八方。
看不見敵人,那就不看,只要把自己防得密不透風,管他敵人從何方攻來,靠近只有一個字:死!
好似化身戰場矢車的落弦,不但在攻擊時宇,同樣也在攻擊自己的同伴,情急之下,他哪還管是不是會誤傷。
重鎧大漢死得太蹊蹺,他可不想死得如此憋屈。
另三人連忙遠遁聚在一處,只有避出百十里,才有足夠的空間躲開紛飛亂舞的刃光。
三人面色都不好看,落弦瘋狂的舉動,分明沒把他們當一回事。
“走!”
白髮男子顯然怒極,本來就是到了馭命之地才湊在一起的小團隊,彼此談不上交情多深,為了自保連自己人都打,這種人更不值得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