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的,我已經進來了,你還往遠處扔什麼呢?”輕聲細語響在傀陣師耳邊,他急切的動作立刻僵止。
不是不想動,而是根本動不了,他不知道為何身體會全不受控。
“這套貼身甲很不錯,是落弦給你打造的吧?我會好好謝謝他,你安心去吧。”
時宇站在傀陣師身後,扳著他的身體猛然後轉,和自己站了個面對面,而後一把扯斷了攥在手中的命線。
連慘叫的機會都不給,時宇讓他走得很安逸。
沒有神念支撐,白色盔甲立刻回縮,變回護臂。時宇毫不客氣,一把抓下來,而後撕開了傀陣師的體竅。
分寶進行得很快,時宇此時很平靜,也很憤怒。
為傀陣師提供訊息的鑄師落弦,應該還在趕來的路上,此人必死!
時宇和劍開天又一次並肩而立,其他人都進了雪珠。
朝劍開天點點頭,時宇便消失在了虛空,而劍開天,隨便找一塊星陸,融進了大地。
約莫兩刻過去,才有五人匆匆結伴而來,看似一臉友善的落弦正在其中。
“左慈薄呢?”一名高瘦漢子不耐煩地問道。
“聽到我們說見到了那小子,非要自己先跑來,莫不是被幹掉了?該!”另一滿身重鎧的男子更加暴躁。
落弦搖頭,“沒那麼容易,左慈薄的陣法,就是內圍界主破起來,也非一時半刻可得。”
“哼!所以他才自大!打不過才來求救,我們趕來他卻又不見,一定是死了!”一衣著清涼誘人的女子,手持形似彎月的法器,滿頭金髮異常耀目。
“確實死了!他已魂碎,殺他的人就藏在附近。”一直不曾開口的白髮男子,伸手彈出幾道微光。
左慈薄最後扭曲驚恐的面容,在虛空中淡淡凝現,上下飄忽,無聲哀號。
看到哀魂便如同聽到決戰號角,其他四人立刻同時持器待戰,警覺目光掃向西面八方。
而那白髮男子,則盯著時宇所在的方位微轉目光,他看不到時宇,但能察覺時宇就在這個方向。
隱藏在虛空中的時宇,眉頭皺了起來,暗歎自己見識積澱太過淺薄,又被邊緣孱弱界主矇蔽了眼睛。
進了外圍,每一名界主都有自己的獨到神技,他在邊緣遇到的只不過是早被淘汰的弱者罷了。若只憑獨一無二的混沌功法,絕不可能輕鬆闖蕩馭命之地。
想到這裡,時宇起了暗中奇襲的打算,五人聚在一處,奇襲和正面強襲無甚區別,況且白髮男子還一直看著他,每次他一動,白髮男子的目光也會隨之緩緩移動。
收起障葉,時宇大大方方出現在了虛空。
正在警惕尋覓的五人,突然看到時宇出現,立刻散開圍成一圈,把時宇裹在了正中。
時宇沒管別人,而是轉身對上了落弦,“今日,你第一個死。”
落弦面色微變,“我想你誤會我了,我是讓左慈薄與你好好談,只要你妻子交出火神胎,他不會傷害你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