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你狠!
喜的話差點沒把他給噎死。
銅鐵現階段就是和錢掛鉤的,就如後世漢朝搞了個銅鐵專營類似。喜這麼做其實也很正常,他用的鍋具就是最普通的陶罐。跑出去到尋常黔首家裡頭,人也用的是陶罐。
像喜這種級別的縣令,基本都是用銅鼎銅釜。就算吃飯用的碗,那都是青銅做的。可在喜這啥也沒看到,清一色的陶製品。
卓草素來覺得這種兩袖清風的官吏離自己很遠,沒成想是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喜雖說做事古板了些,卻從不在乎身外之物。好歹也是一縣之令,過的和尋常黔首沒什麼區別。縱然喜未曾在史記上留名,卻依舊能在後世揚名。
或許,這就是大秦勞模吧!
“卓君,其實老夫有一事不明。”
“何事?”
范增捋著鬍鬚,徐徐開口道:“吾先前至伏荼亭草堂,遇到幾個稚生。為首者自稱為草堂大師兄,口氣狂妄至極。”
“草!”
“嗯?”
“沒事沒事,你繼續。”
卓草恨得是牙癢癢。
如果李鹿在他面前,非抽死他不可!
“老夫不過只是問他你在何處,他就惡言相向,還說草堂不歡迎老夫這種迂腐無能之輩。”
范增吹鬍子瞪眼,顯得是相當窩火。當時他遠道而來,專門想見見卓草。態度語氣也是相當客氣,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得罪那稚生的。結果倒好,劈頭蓋臉就把他一頓噴,差點沒把他氣個半死。
更可氣的是,問題他到現在還沒想出來!
“然後呢?”
“他說老夫若能回答上他的問題,他就告知卓君的下落。他問老夫,無所不能的昊天上帝能否創造出他搬不動的石頭?”
“……”
瑪德,絕了!
卓草臉黑的快和鍋底似的。
有時候上課無趣,他就隨口出些問題。這種悖論,其實都是他胡謅出來的,而且都是無解的。換種說法,這道題其實就是錯的……
他提這些,是希望稚生有敢於質疑的勇氣。
果然,李鹿他們是真的勇氣十足!
搞個草家,還自封為草堂大師兄。
見人就懟,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