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幾分鐘才到凌晨4點鐘,天兒都還沒亮,一片漆黑。
陸奕庭身長腿長,兩隻手插在風衣的口袋,走路獵獵生風。
白鹿和秦羽站在門外。
旁邊,早已停了好幾輛車。
秦羽:“你白叔叔肯定在沒有刻字的墓碑前站了一晚上。”
白鹿心裡酸酸的,說不出的感覺:“顧叔叔會陪著他的。”
其實她也想陪著白叔叔,可白叔叔不讓她陪著。
說她是小孩子,又是高三生,得保證睡眠。
有顧叔叔和施裕哥哥陪著他就行了。
秦羽揉了揉發酸的鼻尖兒:“有時候我真想讓你白叔叔爽爽快快的大哭一場。可他那人,偶像包袱太重。死活不願意打破他那男子漢的形象,就忍著,硬忍。”
這才最讓人心裡難受了。
白鹿想起了胡靚薇的話,安慰的拍了拍她四叔的手臂:“白叔叔嫌丟人,不在你們兄弟幾個的面前哭,這很正常。他有能讓他放下男子漢驕傲的人。”
在靚女面前,白叔叔應該會抱著她,狠狠的哭一場吧。
那是他親弟弟,視他為榜樣,以他為目標,把他視作追求的弟弟啊。
聽秦叔叔說,白珍其實特別不希望白暢南入伍參軍,他就生怕他搞出一個私生子的事兒被人發現了。
入伍之前要接受各種審查,私生子的事兒說不定就藏不住了。
但白暢南執意要入伍,不為別的,就因為他的偶像他的追求他的目標,是他大哥白軼西。
白暢南有多崇拜白軼西,連秦羽也說不準。
反正就是特別特別崇拜,把他大哥當神一樣的崇拜。
白暢南一定不是無緣無故就這麼崇拜他大哥的。
這些事兒都不需要秦羽義憤填膺的跟白鹿八卦,她也猜得到。
人死為大,白珍的行為就不議論了。
但白珍對白暢南的態度,可見一斑。
所以白叔叔其實就相當於是白暢南的父親了吧。
長兄如父。
又攤上個那樣的爸爸,在白暢南的心裡,填補了他父親空缺的人,就是他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