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瑟輕輕的說:“暢南犧牲了之後,軼西就把他待產的妻子保護起來了。這麼多年了,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
陸城握住妻子放在自己腰間的雙手:“不管怎麼樣,白軼西都會好好照顧他們娘倆。行了,咱們年紀也不小了,別傷心了。”
宋錦瑟哽咽的‘嗯’了一聲兒。
陸城:“你準備一下,把我珍藏的酒拿出來,等會兒天亮了,咱們去看看老酒鬼。”
宋錦瑟:“你這是要捨命陪君子了。”
陸城:“哼,什麼君子。那老太太,就是一個酒鬼!”
宋錦瑟一想到等會到了白家的兵荒馬亂,以及丈夫會被喝的鑽到桌子底下,就忍不住想笑。
陸城故意逗妻子開心,說道:“瑟瑟,你就說氣不氣人吧。那老太太跟泡在酒缸子裡一樣,她那身板還那麼好!我這非重要場合滴酒不沾,天天吃完飯就陪著你散步,愣是比不上一個酒鬼老太太!”
宋錦瑟知道丈夫的心意,非常配合的笑了笑:“你只看到人家喝酒,怎麼沒看到人家是怎麼跑馬拉松的呀。好啦,不跟你廢話啦,我去做幾道下酒的小菜一起帶過去。你喝酒之前,多吃點菜。”
陸城:“去吧。”
轉過身,兩個人都伸手去抹眼角的眼淚。
讓白髮人送黑髮人,最不孝了!!!
……
快到烈士陵園的時候,秦羽嘆了口氣:“每年這種時候,我心裡都特別不舒服。”
一上車就閉目養神的陸奕庭,這時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你就別進去了,在外邊等著。”
秦羽:“也好。”
他知道自己的德行,本來氣氛就很傷心了,他再一哭,氣氛炒的更悲傷。
搞的他好像特意煽情似得,就那個氣氛組。
有啥意思呢。
特別沒勁。
老大都辛苦忍著,他再惹老大心裡更難受,沒必要。
白鹿揉了揉自己已經開始發紅的眼睛:“爸爸,我也不進去了,在門口和秦叔叔一起等著你們。”
她和秦叔叔都是哭包,情緒特別容易受到環境的渲染。
別秦叔叔沒過去哭一場,她把秦叔叔的位置頂替了,過去哭一場。
除了讓白叔叔更難受,也沒別的作用。
心意到了就好了,其實也沒必要搞什麼形式,就必須進去獻一束花什麼的。
陸奕庭腦袋一點,拉開車門走了下去:“行,你們倆別亂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