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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月樓的裝潢被改了一些,當然範閒是知道為什麼被改,按照一石居的隔層裝飾的圖紙,將東西全部按照一石居的擺設作出了一個相仿的地下竊聽的房間出來。
“怎麼樣?”範思轍推開了那道隱藏在暗處的鐵門,帶領範閒走了進去。
面前是一道狹窄的通道,基本上只有一個人能夠穿的過去,範閒搖了搖頭,“不怎麼樣。”
“為什麼?”範思轍一愣。
“沒有消防通道。”範閒笑了笑,擺了擺手繼續向裡面走了進去。
範思轍不知道範閒在說什麼,只得是暗暗跟了上去。
“這和我之前待著的地方差不多。”思思跟著範閒等人從地下出來之後說道。
“所以呢?”範思轍問道。
“所以有問題。”思思總結道。
其實範閒並沒有發現什麼問題,但是聽思思這麼一說,來了些興趣,三人來到了一處雅座之內,將全部的門都關好,範閒這才說道,“哪裡有問題?說來聽聽。”
“其實很簡單,這裡也是和一石居一樣,採用同一張圖紙做出來的樣子,所以基本上用料和規格全部一樣,只是監聽的房屋多了幾間。”思思說道,“可是問題就出在這裡,和一石居一樣,就不行。”
“怎麼?”範思轍精心準備了許久的大工程,被這麼一說,他也略帶有些不忿,便直接問道,“一樣就不行?難不成一石居不能旁人仿造?”
“問題出在用料上。”思思說道。
當她說出這句話之後,範閒就已經明白了思思要說什麼,於是笑了笑,默不作聲地喝茶。
思思給二人沏茶,邊走邊說道,“用料的問題很嚴重,京都城地處北方,較為乾旱,範大人每天早晨起來都要掏一頓鼻中的穢物,而江南道靠近東海,潮溼的很,若是使用和京都城一樣的幹木,會因為潮溼老化加速,再加上這裡白蟻較多,如此潮溼之下,啃食木頭,用不了幾年,這裡就會千瘡百孔,發生坍塌,輕則被人問責,重則要了性命。”
此話一出,範思轍才恍然大悟,對思思的看法也發生了一些改變。
不過這並不影響思思的態度。
菜品上了一些之後,王啟年帶著高達走入了房間之中。
“好久不見。”範閒站起來迎接高達。
“大人。”高達看到範閒也是心中思念已久,隨後幾人便開始對飲。
範閒並沒有喝多,但是高達和王啟年還有自己的弟弟範思轍基本都已經不省人事了,早已經開始胡言亂語了起來,範閒只是喜悅地看著他們,隨後叫了監察院的人來將他們全部扛了回去。
下午時分,範閒回到了院子裡面。
“這一次要去多久?”林婉兒問道。
“個把月就回來了。”範閒一邊踱步一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