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林婉兒欣喜,“待到良兒長大一些,一同前去。”
範閒點了點頭。
江南道的內庫被範思轍安排的僅僅有條,史闡立在這裡當差也做的得心應手,基本上全部和範閒彙報完畢,範閒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其實江南道的事情非常複雜,但是範閒深知範思轍能夠弄好,這倒並不是因為別的什麼,只是因為兄弟之間的信任而已。所以這一次範閒其實並不打算打擾範思轍的,但是不知道範思轍從哪兒聽說了範閒回來,還沒等怎麼樣的時候,他便已經回到了範府之內。
但這個時候,範閒正在和五竹聊天。
“劍廬?”五竹問道。
範閒點了點頭,“四顧劍叫人來找的。”
“你信他?”五竹問道。
五竹是一個很冷靜的人,他總是能夠一針見血的點出問題的關鍵,所以範閒喜歡和他聊一些事情,不僅能夠看得清楚事情的本質,還能找到一些自己沒有找到的資訊。若是沒有五竹的話,還是獨處會比較好一些。
範閒呢喃的說道,“信不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一趟東夷城,我不可能不去的。”
“為何?”五竹問道。
“陛下的聖旨,不得不去,若是抗旨也要找個理由,不過我對於東夷城太平錢莊的事情比較感興趣,所以還是打算去一趟。”範閒說道,“而且內庫,在東夷城也有分佈,所以我也想去看一看東夷城內庫的樣子,畢竟很少聯絡。”
五竹點了點頭,“好,需要我麼?”
“那就不必了,叔,你不是喜歡江南道麼?就在這裡待著就好了。”範閒說道。
“劍廬可是有十三把劍,如若是四顧劍一聲令下,你將會萬劫不復。”五竹第一次說這麼多的話,竟然是為了範閒的安危,他說道,“你身邊的人,早已經被四顧劍完全站住了,你周圍唯一能用的人,就剩下於振子和影子了。”
範閒點了點頭,“是這樣的,但是我不相信四顧劍為了殺我,會佈下這張大網,再說了,引誘我去東夷城就是為了殺我的話,太過費勁了,不符合四顧劍的性格。”
“你還知道他的性格?”五竹表示懷疑。
範閒只是笑了笑,“性格這種事情,講起來太虛無縹緲了,但是總覺得大宗師做這件事情,還是太過掉價。”
五竹的臉色微微一動,似乎是笑了。
“所以我不覺得他會對我動什麼手,況且這一次劍廬的出山,擺明了是大宗師的手筆,雖然霸道,但確實是四顧劍邀請人的手法,叔,你雖然不懂人情世故,但是這件事情我還是比較瞭解的。”範閒笑了笑說道,“這一次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
“你懂就好。”五竹點了點頭,“還有人在外面等你。”
範閒這才站起了身,“叔,你多保重。”
“好。”這一次五竹笑得很寵溺。
範閒回頭走出了廂房。
範思轍已經等在了原地,“哥。”
範閒喜悅得看著範思轍,“怎麼樣?這一段時間在江南還好吧?”
“哥,我們去抱月樓說。”範思轍一把攬過了範閒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