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監察院提司。”範閒直接拿出了提司腰牌,這塊腰牌在監察院之內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也就是這一瞬間,石青兒差點昏厥過去,她萬萬沒有想到,面前的這個人,就是範閒。
“大人!”那暗探似乎竭盡全力喊出了這兩個字,“我……我有抱月樓……這一年內……殺人……貪汙……勾結……的……證據……”
範閒給暗探吃下了一顆藥丸,拍了拍他的背順了下去,問道,“你叫什麼?”
“小的……名……叫……史……闡立……”
身後的叫喊聲和雜亂的腳步傳來,隨著高達的一聲大人,面前的史闡立,徹徹底底的昏迷了。
範閒站了起來,對著高達說道,“讓監察院的人帶他們回去。”
“是!”高達說道,“上方開始動手了。”
“我去看看。”
一把抓起了一旁的石青兒,範閒大步走出了私牢。
他需要調查的事情已經全部調查完畢,最重要的不是誰的罪狀,而是背後的人!
範閒的感覺沒有錯,這件事情,二皇子的佈局更加微妙,而範思轍頭上的刀,已經架好了!他不能有半點的懈怠,必須第一時間找到他!
可是剛走了三步,兩個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人留下,你滾。”說話的並不是站著的那位公子,而是他身邊的禁衛。
範閒的目光雖然在那位公子的身上,可是禁衛說完話之後,範閒在緩緩地將目光移到了那禁衛的身上,此時的禁衛一臉的傲氣凌人,他似乎並不覺得他做出了什麼事情,而只是在對一個監察院的人說話而已。
“這是監察院的人犯。”範閒冷冷的看向那禁衛。
而一旁站著的公子,絲毫沒有打斷雙方談話的意思,他只是默默的在那裡站著,看著面前的一切。
“走出去之後是,而走出去之前,不是。”禁衛看著範閒,緩緩的抽出了手中的長劍。
這一句話落地的時候,第一個動的人,並不是範閒,也不是禁衛,而是五竹,可是範閒似乎早就有所預料,他立刻攔住了想要動手的五竹。
他不是怕,他只是想知道,為什麼五竹叔會在面對這個人的時候,反應如此的強烈,很明顯他們理應是第一次見面才對,可是現在五竹的反應,絲毫不像是二人第一次見面所能做出來的反應,而更像是一個多年不見的敵人。
範閒當即腦海之中快速的思索了起來。
此人是禁衛,同樣也是銀刀衛,可是如此行事,顯然不是一個禁衛能夠做出來的事情,他不過只是保護著三皇子的安全而已,可是現在對方的表現,更像是一個安插在三皇子身旁的人,指示著他做一切事情。
而這個人,和五竹顯然有著一些他不知道的過往,按道理來講,五竹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就隨著自己前往了儋州港,居住一直到自己成年之後來到京都城,這才算完,這一段時間之內,五竹不可能和京都皇城之內的任何人起衝突,那麼這一段的恩怨,定然是在自己母親還活著的時候發生的。
這個人,和後宮有關係。
範閒看著面前的人,“你覺得我走不出去?”
此時的範閒已經打定了主意,既然要拖出水,不介意多面前這人一個,他在範閒的心裡,不過是後宮養的一條狗而已。
而且這個人,和自己母親的死,一定有關係。
既然有關係,這條狗範閒定然不可能放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