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感受到對方氣息的那一瞬間,左手直接向後扣去。
可是,下一瞬穿破他手臂的是一根漆黑的鐵棒。
不可能!
“不可能!”護衛厲聲道。
他曾經和大宗師葉流雲交手,對方的氣息和實力都沒有達到如此恐怖的地步,不可能壓制到自己根本無法抵抗的地步!這根本不可能!
這不是真的!
護衛的眼神之中充斥著恐懼和不甘,他死命回頭,轉身看去,茫然道,“你……是誰!”
五竹的平靜,超乎任何人的想想,他的鐵棒毫無顧忌刺穿了護衛的胸膛,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的一句話。
護衛倒在地上的時候,還在抽搐,他伸出手探向五竹,“你……是不……是……大……宗師……”
沒有回覆。
只有冷漠和肅殺。
所有的人在面對強者的時候,第一時間軟弱下來不是因為實力的差距,而是因為對方身上那威嚴霸氣的壓迫感,石青兒即便沒有學過武,也知道這是一個自己根本惹不起的人。
那可是禁軍啊!
京都城之內數一數二的高手啊!
竟然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在這個黑衣人的面前,他甚至連求生的慾望都沒有了。
五竹伸出手,將範閒從地上拉了起來,範閒看向地上的石青兒,她似乎已經嚇怕了,長裙胡亂癱在地上,整個身軀捲縮起來,兩條潔白的腿緊貼著身體。
“我希望我說什麼,你做什麼。”範閒道。
石青兒懵了,她不住的點頭,抓住範閒的胳膊,“你……你到底……到底是誰。”
“正如你說的那樣。”範閒微微一笑,“我就是這京都城……”
石青兒呆住了,隨後眼淚如決堤,湧出眼眶。
範閒站了起來,走出了牢房,丟下了一句話,“如果我十步之內沒有你,那以後這天下,便沒有你了。”
石青兒像狗一樣爬了出去,跟上了範閒的腳步。
監察院一處的暗探被關押在最裡面的房間,一路之上的護衛在五竹的面前就像是紙一樣。
這是範閒的安排,在這種危機的時候,只有五竹叔才能保護他的周全,畢竟他要面對的是整個慶國權力最高頂點,他們手下人的實力不知道是如何強大,但凡有一丁點的疏忽,範閒都可能葬身在這裡。
“解開。”範閒說道。
石青兒立刻走上去,將那人鬆綁。
暗探跪在了地上,虛弱無力,但是他還是能憑藉著意識抬起頭,看向範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