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自然是做好了,不過人肯定是不能死的。”範閒說道。
“那就是你去想辦法了。”言冰雲道。
範閒點了點頭,“他這幾日就要追問,套出來他行兇的時間就行。”
“這些都好說,但是你要知道,我進入二皇子身邊這件事情,有多麼的不容易。”言冰雲道。
“自然明白。”範閒笑了笑,“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我自有應對。”
其實範閒明白的很,二皇子的計策又是一箭雙鵰之計,到時候人死了,可就是隨便他怎麼栽贓陷害,那可是太子要保的人,這樣一來他們兄弟又會再次針鋒相對,這一次範閒可要專門去給那個禁足之中的太子提個醒,起碼不能單方面的打壓才是對的。
“抱月樓呢?”範閒問道。
“和監察院有關係。”言冰雲道。
範閒皺著眉,“誰會去開青樓?”
“不得而知,但是風聲確實是來自監察院之中的。”言冰雲靠在椅背上,“現在明面上抱月樓的掌櫃是一個叫做石青的女子,不過背地裡面這個營生是三個人經營,賬簿上也有三份銀子出帳。我的暗探曾從一條小巷曾經發現其中的一個掌櫃,深夜回到皇宮之中,我猜測,他是宮中的人。”
這意思就很明顯了,範閒思索了片刻才說道,“帶著侍衛嗎?”
“有。”言冰雲道,“看來你們已經見過面了。”
“這倒沒有。”範閒解釋道,“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不過看起來不是一個好惹的角色,既然住在宮中,說不定和侯公公有關,他應該知道不少。”
“城防的人,我可以打聽。”言冰雲道,“出入皇宮定然要經過宮門守衛,值守的全部是京都城守備軍,裡面有我的人。”
“暫時不要輕舉妄動,還是啟用一些淺薄的力量,挖得太深我擔心局面不受控制。”
“你會怕?”言冰雲忽然笑了。
範閒笑了,“我不想讓任何一個人陷入危機之中,若是能夠輕而易舉的解決問題,那就不必徒增傷亡,你說呢?”
“再好不過。”言冰雲道。
抱月樓的事情範閒一直耿耿於懷,他們竟然有這樣的實力,隨隨便便的抹去一條人命,確實讓他感覺到有些棘手,畢竟在整個京都城裡面有這樣能力的人並不多。
回到家的時候,還沒有到深夜,範閒摸進房間的時候,林婉兒正在整理自己一天的戰利品。
“買這麼多?”範閒瞠目結舌,“十幾匹布?”
“哪兒是買的呀!”林婉兒看到範閒回來,趕忙倒茶,才說道,“若若今日帶我去逛街,走到布坊的時候,說是選兩件漂亮的布匹,結果掌櫃的得知我們是你的家眷,送了我們足足十幾匹。”
範閒笑了笑,摸著林婉兒的頭,“沒事兒,那掌櫃的於我相熟。”
“哦!對了,我要和你說件事!”林婉兒似乎想起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