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感情還好吧?”費介有些詫異。
“好,就是沒法跟你講細節。”範閒笑嘻嘻坐了起來,“老師,你知道抱月樓嗎?”
“抱月樓……聽說過,是個新起來的勾欄,怎麼?你剛成婚,沒必要吧?”
“你想什麼呢。”範閒無奈的將那一夜的遭遇給費介講了一遍。
聽完之後的費介皺了皺眉,“這件事情你還是找冰雲談一下吧,他手裡應該有這個方面的情報,這種事情你最好還是邊緣查探,不要輕易打入內部,不然的話,事態會難以控制。”
“和我的想法一致,背後的人沒有找到之前,不能輕易打草驚蛇。”範閒道,“只是不知道這背後的人到底是什麼實力,連京都府尹都能差遣的動。”
“無非就是太子一黨和二皇子一黨,不過無論是誰,你要記得這裡是京都城,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他們在這裡二十多年也不是白過的,自己手下的能量也不小,沒有準備好之前,暫時不要觸動他們的根基。”費介道。
範閒點了點頭,他知道費介的意思,現在他是有家室的人,並且林婉兒和這兩個人的關係非比尋常,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情,自己確實不好周旋。
“冰雲那裡我已經交代了,他有訊息會告訴我的。”範閒道。
“大人!”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陳院長找你。”
春闈的事宜和安排已經定下來了。
皇帝諭旨,範閒為總考官,監察使。副考官有三個人,太學院院士江勁,禮部侍郎洪天成,吏部侍郎秦學明。
地址設定在了長樂會館,這裡是承辦了十年春闈的地方,設定了三百個考生的位置,也正好對應了每年參加春闈的人數,各省的考生會在這幾天陸續抵達京都城,這也是戒嚴戒備的關鍵時候。
在官職全部公佈了之後,範閒僅僅是中午吃了個飯的功夫,就收到了十幾封信。
將信紙拍在桌子上,範閒坐在了言冰雲的房間裡。
“你不會也要給我吧?”範閒說道。
“我不給你,他知道你和我的關係不好,所以沒讓我給,但是我手裡也有名額。”言冰雲說道,“三個考生需要我幫著透過。”
“那你得把名字告訴我,我得幫幫他們。”範閒道。
“只是需要將他們身上帶著作弊的文章放過去就可以了。”言冰雲將繫著三名考生名字的紙條遞了過去。範閒端詳了一下,將紙條收下。
“他有沒有懷疑你?”範閒問道。
“懷疑自然是懷疑的。”言冰雲道,“不過我有辦法讓他不要懷疑,之前不是和你說過春闈的事兒,現在已經有了計劃。”
“什麼計劃?”
“太子的人身份已經查明,其中一個有一個很有實力的人,我會派人在第一天的晚上進入內院,將他殺了。”言冰雲說道,“並且這件事情要你負全責,你要做好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