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禮物啦!”另一個姑娘推著範閒的大腿,“這贈出去的銀兩自然就歸了花旦所有,所以是禮物也沒有錯。”
範閒並不是為了睡頭牌,他只是知道,這些人都是收銀子做事兒的,想要了解一個青樓,那就必須要從青樓裡面的人開始瞭解,而最瞭解青樓的事情又最好碰見的人,就是一個青樓裡的頭牌。
不過難度這麼大,想想還是算了。
他打發了老媽子,隨手甩了幾兩銀子,這才左擁右抱坐在一旁,王啟年則是在自己身側,他居然抱了四個。
“第一次來京都城,聽聞這裡是最好的,誰知道來了一看,也不過如此啊。”範閒隨口道。
“公子啊!此言差矣。”哪個員工不會吹自己的公司呢?範閒豎起耳朵認真聽。
“你遠道而來,自然是有所不知,這抱月樓的規模,可是空前絕後的,我走遍慶國大大小小的青樓,當屬這裡為第一,好不為過。”
“公子你有所不知,這裡的掌櫃出手闊綽,我之前在醉仙居一年的收成,都不如在這裡坐上個把月來的快,而且這裡安全啊。”
“安全?”範閒著重了這個詞。
“哎呀!”另一個側著耳過來,“公子你可不知道,這裡的掌櫃可是宮中如今最大的紅人!在這京都城內已經可以一手遮天了,別說官府了,就算是那大理寺,監察院的人,都不敢靠近這裡。”
範閒一聽。
好你個陳萍萍,居然開了個青樓!
他只是吐槽一句而已。誰都知道這不可能的,那個年過半百的老爺子家裡比這幾百個抱月樓都熱鬧,他的銀子早就多到花都花不完,怎麼可能跑出來拉下臉賺這種錢?
“害怕了吧?”姑娘們吹上了。
吹牛逼這種事兒,沒開始的時候也沒什麼效果,但是一旦開始,只要旁邊有個人配合,那就根本停不下來,越吹越大越吹越玄乎。
“公子,你來這兒玩就好好玩,銀子鈔票大把的花,這裡還能借給你,只要能開口,有多少借多少。”
“對呀公子,若是真想要頭牌,弄他十幾萬兩銀子來玩玩,也是不錯的。”
範閒躺在座椅上,一聲不吭,笑著看向下方。
那三個花旦,已經上了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