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浣緊緊揪起了眉頭,雖說敗給一個女子有些丟人,但對方是扼頸,他也不敢多說什麼。畢竟此人不僅武藝高強,也是個喪心病狂的,惹到她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這樣吧,你把剛才那人交給我,我就幫你保守你的秘密如何?”安聽揚起一臉有商有量的笑容。
齊浣也是經歷過一些風雨的,此時已經反應了過來。剛才那人身上帶著的財寶無數,若是就這樣讓出去,實在是太虧了。
他那有著傷疤的半邊臉顫動了一下:“沒想到大名鼎鼎的扼頸,竟然會是一位名門大戶的姑娘。若是我留心查探一番,恐怕神秘殺手扼頸的真實身份,就要在整個宣城傳開了吧?”
齊浣想著,既然現在他們互相握著對方的把柄,便可以勢均力敵的談一談了,便是同她討價還價,也是未嘗不可。
“哎呀!竟然被你看出來了。”安聽誇張的笑了出來,讓齊浣越發覺得扼頸人盡皆知的瘋狂不是訛傳。
安聽聳了聳肩:“齊將軍,你又忘了,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我可以殺了你。”
齊浣冷笑:“那你就永遠也找不到你要找的人了。”
“這還不容易?等將軍成了我的刀下亡魂,我便在此放一把大火。只要一起火,什麼蜘蛛,蟑螂的,不論藏在哪兒,都會自己出來了。”安聽笑的越來越瘋狂,“正好還能毀屍滅跡,將軍一燒焦,也就不用擔心晏城的秘密了,豈不是一舉兩得。我是在幫將軍呢!”
安聽揉了揉額頭:“啊對了!若是將軍被救了出來,將我的身份散出去,那也不要緊。我大可推說是將軍眼花,那可怕的殺手和我的面容相似,將軍便認錯了,好似將軍也沒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我的身份呢!”
“不過晏城虎首村的事情,我可是有充足的證據,將軍想瞧一瞧嗎?人證物證俱在,若是將軍想看,我便上交給皇上,讓大理寺也一起看看。”安聽眨了眨眼睛,“將軍覺著怎麼樣?”
“你!”齊浣捏著的拳頭都顫抖了起來,“你到底想要什麼?!”
“將軍可真是健忘啊!”安聽等的就是這一句,她滿意道,“我方才不是說過了嗎?剛剛來找將軍的那個人,是我一定要殺的。將軍將他交給我,我便當做從未見過將軍,也不知道什麼虎首村。”
齊浣還在猶豫,畢竟那樣大的一筆財富擺在自己面前,他實在難以割捨。
安聽思索了一下,雖說那孫賢愛財如命,但在這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候,難保他不會拿錢財來回落齊浣放他出城。
安聽想著便又補上了一句:“只要將軍把人交給我,其他的事情便一筆勾銷。至於他身上帶的東西,還勞煩將軍幫忙處置了。”
齊浣一下子明白了安聽的意思,她是衝著人來的,這是要把財物都留給他啊!
“此話當真?”
“扼頸向來只殺人,不貪財,將軍可有聽說過死在我手下的哪個人,是有丟失了財物的?”
安聽這樣一問,齊浣仔細想了想,倒還真沒有扼頸圖財的訊息傳出來過。他心中思忖了一下,如今他處於劣勢,不如見好就收。畢竟那人和他無冤無仇,落到扼頸手裡也是一死,於他來說沒有半分影響。
齊浣深吸了一口氣,一道掌風打向身後的牆壁,那一面四方的牆壁便往旁邊滑開。
“他就在裡邊,扼頸姑娘,請吧!”
安聽瞧著那黑漆漆的入口,靠在原地一動不動,她的手附在了蛇形鞭上,朝齊浣一揚頭:“勞煩將軍進去把他帶出來。”
“大名鼎鼎的殺手扼頸,竟是膽小如鼠,還怕我設了機關不成?”齊浣一臉的挑釁。
可惜安聽根本不接他的挑釁,認同的點了點頭:“對呀,我害怕得很,完全不敢進去,所以還是將軍把人帶出來吧!”
齊浣頓時無語,激將法對此人竟然沒有半點用處,還真是個厚臉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