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還剩的兩人目睹了這邊的戰況,整個鐵籠裡就只剩下他們三人了。
安聽知曉那出其不意的法子沒辦法再用,索性大大方方的站了出來,現在便是他們三人各自防備著,也是幾乎圍成了一個圓圈。
安聽將那短刀緊緊握在手中,眼前這兩人一男一女,都已負傷嚴重。男的手持一柄長劍,看起來沒什麼影響,女的拿著一柄長矛,倒是喘著粗氣。這兩人相比之下,自然是那女的更好對付一些,不過對於安聽來說,他們都如同嗜血的猛獸。
安聽的心臟都快跳到嗓子眼了,她感覺到旁邊那人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似乎有些不對勁,她緩緩往後退了兩步,這人興許是要出手了。
但她這倒是想錯了,那持著長劍的男人竟然一拱手:“現在只剩下我們三人,但同兩位姑娘爭鬥著實不是我的本意。我看不如這樣,你們二位先來比試一番,勝者再與我分出最後的勝負。如何?”
那拿著長矛的女子立刻瞪了他一眼:“你倒是打著好主意,要麼趁我們比試之時暗自下手,要麼等我們比試過後,體力消耗更大,你再趁虛而入豈不美哉?”
“我當真並無此意,若是姑娘不信,我可以先將兵器扔出去。”這人倒是說到做到,話音剛落,便將手裡的長劍從欄杆之中扔出了鐵籠。
“我覺得此法可行。”安聽觀察了一陣子,心中突然有了主意。
而那手持長矛的女子已經和那男人打過一場,知曉他劍法精湛,若是手裡沒了劍,實力自然會削弱不少,對付起來也容易些,她便也順勢答應了下來。
“這餘翩翩可是這一批裡邊最厲害的女子,顧九姑娘對上她,能有勝算嗎?”宇承看著這戰況,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容洛皺起眉頭望向他:“你這麼關心她做什麼?我記得餘翩翩是你親手指匯出來的,你不為她考慮,反而擔心安聽,這是何道理?”
“這個嘛,屬下這不是要和殿下統一戰線嗎?”宇承一本正經回答道,“況且顧九姑娘是敏釧的新主子,她要是勝了,敏釧也能跟著高興高興。”
“你倒是大大方方。”容洛難得揶揄他道,“若你真這麼喜歡敏釧,我將她也收進明屋,每天都能待在你手下訓練如何?”
“不用,不用,那可不用了。”宇承連連擺手,“敏釧身子弱,她可受不得這個。”
容洛笑了一聲,把目光移向安聽藏在指尖裡的東西:“不用擔心,餘翩翩和安聽對上,該恐懼的應該是餘翩翩才對。”
不過裡邊的戰況遠不如容洛所說,餘翩翩畢竟是有武藝在身,而安聽全然只是靠著本能在躲避。她一直在防守,根本找不到機會發起進攻,僅僅只是抵擋住餘翩翩的攻勢就已經很為難她了。
安聽被餘翩翩追得滿鐵籠繞著圈跑,她最煩惱的就是那長矛,有這樣遠端的武器抵擋,她根本無法近身。而那男子站在一旁,倒真像他所說的那樣,只是默默觀戰,彷彿只是個看客一般。
被追了一陣子,安聽深覺自己不能再如此消耗體力了。她停下腳步,將短刀一手捏著刀柄,一手直接握在刀刃上,然後無視了自己手心的鮮血和疼痛,咬著牙轉過身來面對著餘翩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