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翩翩被她這一回頭嚇了一跳,但再怎麼驚訝,面對的也是敵人,她的長矛沒有半分猶豫,直直的朝著安聽紮了過去。
這一下直面而來,著實是讓人膽戰心驚。安聽強忍著才讓自己沒有本能的去躲過這一下,她舉起短刀飛快地架住了長矛,只是兩人的力量有些懸殊,安聽被她壓的就要跪倒在地。
她用了最大的力量將短刀往上抬起,引得餘翩翩也使出了全部的力氣將長矛往下壓,只要再費點勁就能將她壓倒在地,任憑誰都不會在此刻輕易放手。
但這正中安聽的心思,她找準機會,將自己施加在短刀上的力量猛的一鬆,那長矛便隨著慣性不受控制的砸在了地面上。這個地點是安聽早就看好的,中間正好有一個夾縫,那長矛陷進縫中,很難輕易拔出來。
餘翩翩這時才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但一時又抽不出長矛來,她索性翻身過去,想赤手空拳的打壓安聽。但安聽在此之前靈活的一竄,將將好和餘翩翩換了個位置,那長矛柄就到了她面前。
安聽滿意地將自己身上所有的重量都壓在了長矛柄上,終於在餘翩翩撲過來之前,將那長矛壓斷了。成功毀掉了對手的武器,安聽終於稍微鬆了一口氣。
但餘翩翩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長矛被毀,她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飛快的一個旋身,踢中了安聽的手腕,將她手裡握著的短刀踢飛了出去,直接落在了鐵籠外邊。
安聽回頭一看,那短刀已經在無法夠到的位置了,她暗罵自己大意了。但禍不單行,還沒在心中為自己的短刀哀悼,餘翩翩就已經幾步躍到了她面前,儼然是要赤手空拳搏鬥的樣子。
安聽自然知曉自己是鬥不過她的,小心翼翼的閃避了兩回,便被她準確的扼住了喉嚨。
餘翩翩在進入明屋之前,那柄長矛就一直陪伴在她身邊了,可以說是她多年的老朋友。誰知今日一招不慎,竟然被安聽毀壞,她心裡頓時像吃了一團火藥一般。
雖說考核的規矩不能違背,但餘翩翩對於面前這個毀掉自己長矛的人,仍然是恨得牙癢癢。就算不能殺了她,也要在她倒地之前好好折磨一番。而扼住喉嚨,讓人遊離在生與死之間,就是現下最好的折磨方式。
安聽臉上的表情逐漸痛苦起來,雙手使勁的抓著扼住她喉嚨的手,指甲幾乎在上面刨出了幾道血痕。
餘翩翩感覺到了手背上的疼痛,但這比起她失去心愛的武器的痛苦,實在是不值一提。看著安聽亂抓的手慢慢鬆懈下來,餘翩翩心裡真是痛快,她甚至想著就藉此舉送她下黃泉,就說是自己的失誤。好似從前也有過這樣的情況,不過是受些罰罷了,並沒有什麼要緊的。
她的腦子裡這種念頭越來越強烈,但剛做下決定,抬頭看向安聽時,本來應該奄奄一息的她,臉上竟然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餘翩翩脊背一涼,一股荒唐的危險氣息直衝上心頭,她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便感覺到手腕上一痛,似乎有東西穿透面板紮了進來。
她後知後覺的望向掐著安聽的那隻手,手腕上竟然多了一根銀針。疼痛倒不是十分劇烈,只是她開始感覺到頭暈了,似乎手腳也使不上力氣。她搖搖晃晃的往後退了兩步,便一下子栽倒在地。
安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又輕輕揉了揉脖子,才逐漸緩了過來。她慢慢的將那長矛從縫隙裡拔了出來,其實嵌的並不深,只要耐心些,很容易就能拔出來的。
“真是可惜。”她把長矛和斷掉的柄一同扔在餘翩翩身邊,“你也出局了。”
一直在旁邊觀戰的那男人慢慢走了過來,甚至還鼓了鼓掌。安聽察覺到危險,趕緊轉過身去面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