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津忠恆所指的鄭氏,自然是指鄭芝龍。
作為東瀛對外最大的貿易物件,鄭芝龍在這裡有著莫大的影響力。
同時鄭芝龍如今還是大明的官員,因此他的態度十分重要。
薩摩藩沒少同鄭芝龍交易,自然對這位海上霸主的實力瞭解甚深。
但島津忠恆的看法,卻沒有得到兒子的認可。
“鄭氏乃是大明的官員,而我們這一次要對付的乃是大明的叛逆。或許我們可以將鄭氏拉攏過來,增強我們的力量。”
島津忠恆卻不抱什麼希望。
“官員也好,叛逆也罷,都是大明內部的事物。相信明人不會允許我們插手其中,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這個道理很簡單。
東瀛內部的紛爭,也沒有人希望外部勢力介入進來。因為那樣損害的,是整個東瀛的利益。
看著臥病在床的父親,島津光久表面唯唯諾諾,下去之後就將父親的意見拋之腦後。
“告訴鄭氏,必須投向我們。如果有了我們的幫助,可以替大明消滅叛逆。”
有家臣下去做了。
而關於如何攻略朝鮮,島津光久在回來的路上早已思慮周詳。
“要想將幕府拖入進來,就必須把這件事變成整個東瀛的事。到了那時,大奧身為日本共主的名義,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出面。”
新納忠清對他的想法十分認同。
這個傢伙還是一個好戰分子,一直希望像先輩那樣開拓疆土。
“不如我們先行派遣使者同夏國交涉,言語之間挑釁一番,爭取出兵的理由。只要戰爭打起來,幕府便不能坐視旁觀。”
這個辦法得到了薩摩藩所有人的認同。
因為說穿了,不過就是先斬後奏,造成既定事實,逼著德川幕府不得不接受。
這也算是“下克上”的變種。
東瀛人最擅長玩這一套。
見手底下的人全都戰意高昂,島津光久頗為享受這種一呼百應的威風。
“各家大名的軍隊起碼還要一個月才能夠集結完畢,誰願作為使者前往釜山、探查究竟?”
就算是想要動武,東瀛這邊需要進行長時間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