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在乎張溥如何,門子竟然直接轉身回去,還將大門緊緊的關閉了。
張溥羸弱的身軀晃了幾晃,眼前陣陣黑暗。
他又不傻。
焉能不知,這錢謙益是在逃避風波,苟且保全自身?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張溥狂笑不止,笑得眼淚都出來了。
笑得鼻涕橫流。
完全無視四周行人的目光,不僅憤聲疾呼。
“偌大江南,全是鼠輩!!!”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發現,沒有了官身權位,他在民間的名聲再大,可什麼都做不了。
山東的事情早已傳遍了南京,民間的震動並不比官場要小。
最直觀的反應就是各種物價飛漲,人心惶惶。
徐宏基回到家中時,徐文爵早已等候多時。
“父親,那左夢庚大逆不道,自尋死路,咱們卻不能放過了他。”
徐弘基施施然坐下,慢條斯理品茶。
“你待如何呀?”
徐文爵別的本事沒有,歪門邪道的心思一大堆。
“那左夢庚雖然遠在山東,咱們鞭長莫及。可他的生意買賣就在南京城中。依孩兒之見,不如趁此良機,抓了他的人、封了他的店鋪,必讓他傷筋動骨。”
徐宏基沒有任何表情,只是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兒子。
“那好呀,崇文門那裡便有一家店鋪。老夫許你隨意處置,出了事老夫一律承擔。”
徐文爵大喜。
以往他雖然紈絝胡鬧,可被徐宏基管束的十分嚴厲。沒想到,這一次總算可以放開了手腳。
他匆匆離去,召集了數十個奴僕,直奔崇文門。
到了地方,離著老遠就能看到鑲著玻璃的店鋪和別處格外不同,上面的“天織店”招牌更是招搖。
“都給我上,把裡面的人都抓出來。”
一群僕人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有主子給兜底,立刻揮舞著棍棒朝著店鋪奔去。
這般鬧哄哄的,店內的人豈能不知?
管事連忙跑了出來,只看了一眼,不由驚愕。
“少……少爺,您這是要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