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你不是平時最會伶牙俐齒跟我吵架了嗎?怎麼這會跟個啞巴一樣!”
謝小漁的恐懼和不安一起湧了上來,到現在為止,他們還沒有通知梁懷州的父母。
更害怕梁懷州真的出了什麼事情,這會讓她在愧疚裡度過一輩子。
厲廷川咄咄逼人的態度,和梁懷州蒼白如紙的面容,在腦海裡不停的閃現。
謝小漁實在是無法壓抑住自己的心情,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一顆一顆滾落。
厲廷川並沒有因此生出任何憐憫之心,反而已經認定了謝小漁就是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隱瞞。
謝小漁抬起手臂擦拭掉流個不停的淚水,光明正大的看向厲廷川,眼裡沒有任何躲閃。
“我昨天是因為出了點事情才沒有回來的,如果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查。”
謝小漁儘量平緩自己的心情,一字一句說的堅定道。
厲廷川懷疑的目光如同尖刀般刺進她的心裡,謝小漁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在乎他的想法。
明明她最不應該在乎的人就是這個男人才對,怎麼今天出奇的反常?
就連胸口都開始發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厲廷川卻對她遲來的解釋並沒有那麼相信。
如果真的沒什麼,昨天的保鏢怎麼會回來彙報說在北區的分界線被他們遠遠甩開。
他當時還沒當回事,只以為是謝小漁又在胡鬧,沒想到昨天等了整整一夜,這個女人居然一夜未歸。
這對任何一個已婚男人來說都是不可饒恕的,任誰都無法接受自己的妻子刻意隱瞞行蹤之後,夜不歸宿。
“那你倒是說說你去哪了!”
“我沒有!我昨天明明就是在醫院待了整個晚上,不信的話你可以去調醫院的監控!”謝小漁帶著哭腔的聲音反駁道。
她無法忍受厲廷川對她的人格造成的侮辱,如果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就是死都不會承認的。
厲廷川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梁懷州?”
謝小漁一噎,“是,我和他的友誼毋庸置疑。”謝小漁信誓旦旦回答。
別的她不敢保證,可她和梁懷州十年如一日的友情,她還是敢拍著胸脯保證的。
誰知,厲廷川卻嗤之以鼻,“你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你昨天徹夜未歸,還是和一個男人徹夜未歸。”
厲廷川面無表情,眼底隱隱閃動的寒光代表他不悅的心情。
謝小漁動了動嘴唇,卻不知該如何解釋,畢竟她也知道自己的行為已經挑戰了厲廷川作為男性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