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時候,他好像看到了她多年前的影子。
那個時候的謝小漁心思單純,像個鬼馬精靈。
反觀現在,只論外表的話她依舊風姿綽約,少了一抹少女的天真,多了一股為人妻的豐腴。
只是以前那如湖水般清澈的心靈,再也無法讓人一眼看到底。
“如果你再敢靠近清靈一步,你以後都別想離開這棟別墅。”
丟下這麼一句威脅的話,男人轉身,大步流星地離開。
“有病,還真以為自己可以隻手遮天了。”
直到他走出別墅,謝小漁才敢明目張膽的朝他離開的方向吐了吐舌頭。
本來只想接杯水就回去睡覺的謝小漁,被他這麼突然一鬧,睏意消失的無影無蹤。
從冰箱裡拿出一杯牛奶,重新走回自己的房間。
她拿出一本自己以前的畫稿,倚靠在床頭,認真翻看。
這是她剛才整理房間的時候找到的,本來還想等著明天有時間看,反正現在睡不著了,索性看看打發時間。
翻看每部畫作,角落裡的落筆日期,都是在她結婚之前。
以她現在的眼光來看,這些畫作雖然同樣美崙美央,和現在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
只是這些畫作總是少了些靈韻,甚至還有幾幅畫裡草草落筆。
她敲了敲腦袋,試圖喚醒那段缺失的記憶。
不過這些都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真的失憶。
前段時間被梁懷州拿出去的那幅畫,熱度久居不下。
那幅畫作賦予著她對家人的思念,以及物是人非的悲痛,自然比這些更有靈氣。
腦海裡浮現出前段時間溫清靈的諷刺,她煩躁的抓了抓柔順的長髮。
明明自己是想當一輩子的畫家,不管是過去還是將來。
怎麼現在就因為真相無法破除,她就要久久停留在原地。
明明是穿越的,她怎麼說也得幹出一番大事業。
現在小三都可以踩在自己頭上耀武揚威,她穿越過來難道就是為了受這氣?
她越想越氣,視線落到了床頭櫃前的手機。
她不斷的重新整理著那幅油畫的評論,思索許久,終於下定決心。
她決定重新拿起畫筆。